王允一脸迷茫。
这官儿太小了,这两个人是谁他完全没印象。
张祯又道,“曾祖张公讳敏,曾官至京兆少尹。”
这就是她家最拿得出手的背景。
但王允和张敏不是同一代人,还是不知道那是谁。
不过,京兆少尹有些份量,且她家世代为官,称得上世宦,与他们勉强能算同一阶层。
这一瞬间,王允几乎生出“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喟叹。
好好一个士族女郎,怎跟吕布搅合在一起?
又有如此才智,该为家族尽力才是。
看张祯的眼神立时柔和了,“你在家排行第九?”
张祯看得出他的变化,暗想这就是圈子的威力。
王允之前正眼都不看她,视她如妖物。
现在却像看自家子侄。
答道,“正是。”
王允表情更温和了,“怎地当了道姑?”
他敢问,张祯就敢答。
“回司徒大人,我得三清点化,承天命,须在红尘中修行。”
王允:
下意识看向陈太医,她脑子没毛病罢?
陈太医一慌,“司徒大人,九娘子这应该是天生的,与王家女郎无关。那一摔,还治好了九娘子的痴傻!”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九娘子可能摔好了痴傻,却又摔坏了脑子。
王允:这怎么还有王家的事儿?!
张祯不经意地一撩头发,露出额头的伤疤,开始茶言茶语,“说来,还要多谢王家几位姐姐。”
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但现在已经不用再包扎,且头发浓密,梳一些下来遮盖,倒也不是很显眼。
王允:你在说些什么?给我看伤疤是什么意思?
目视众子侄,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盖、王景等人同款茫然,王定却微微低下头。
王允就知必有故事。
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问,强笑道,“大郎,宴席若备齐,便请大将军入席罢。”
转头对吕布道,“奉先,老夫虽想作陪,奈何”
不等他说完,吕布笑道,“我并非外人,司徒大人不必强撑,好生歇息!”
王允谢他体谅。
吕布又是一笑,“整治家风也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王允:“大将军说得是。”
有吕布这句话,他是不想整治都不行了。
可他连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众人离开,王定自觉留下。
王允喝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定硬着头皮道,“父亲,只是小女郎之间的争执,也不是咱们家,是长风巷丹四叔家。”
这么说,是真有纠葛了?
王允用力闭一闭眼睛,“仔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