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道:“稍后我再找淮南王。”
她当着自己的面竟还说要找他?
纪轩感觉有些受伤,可她挣开自己的手,他也不勉强盛云昭,而是顺势踱步到越忱宴面前,对他勾唇一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宣告般的道:“越忱宴,你真是卑鄙,见我与云昭之间发生不快,便想趁虚而入?”
盛云昭眉头微蹙,“纪轩,你胡说什么……”
她与越忱宴若无那次意外,她与他从来都是相互保持距离的。
可纪轩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淮南王,今日我不妨告诉你,云昭这辈子生是本世子的世子妃,死是本世子的亡妻!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让她离开我。”
越忱宴一字一顿:“她不是你的笼中鸟,也不是任你随便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要就要想丢就丢,随意摆弄的物件!”
纪轩勾唇讥讽的哼了声,“这是淮南王自己的臆测,我们夫妻如胶似漆伉俪情深,我爱她若珍宝……”
越忱宴看着纪轩的眼眸仿佛来自亘古的冰冷,不带半分温度和感情,不等纪轩说完,寒声打断他:“轩世子口中的如胶似漆和伉俪情就是让她在人前没有尊严,在人后没有体面吗?那这伉俪情深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若真如你所言,她又为何如此决绝的当中提出与你和离,轩世子还真
是喜欢自欺欺人!”
盛云昭怔怔的看着越忱宴,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越忱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心中一时百味陈杂。
可随着越忱宴一句一句,纪轩全身紧绷起来,看到盛云昭看着越忱宴那失神的目光,他的胸臆里全是对越忱宴的恨意。
他怒极而笑:“自欺欺人?哪家夫妻之间不会发生矛盾?
你说她尊严不保?你又怎知不是她心甘情愿?你说我没有给她体面,你又怎知这不是我爱她的一种方式?越忱宴,你有什么立场置喙我们夫妻间的事?
且就算如你所说,我纪轩在此立誓,此生拼尽所有也会挽回她!”纪轩说完,愤然转身拉着还在怔愣中的盛云昭便走。
越忱宴,很好,你竟然已经不掩饰你肮脏卑劣的心思了吗?
越忱宴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似得,一动不动。
一直目送着那两个人并肩进了一家酒肆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眸里竟有些恍惚起来。
风时鬼鬼祟祟的看着人走远了,才从茶楼门口处溜过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主子,您怎么就看着盛大小姐被纪轩带走了呢?
您不是要和她说盛月馨的事儿吗?您若和她说了,她定不会随……”
越忱宴转身便走……
……
“你之前对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盛月馨在哪里!”盛云昭一进酒肆雅室便冷声问道。
她不知道纪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而便不动声色的当时没有动作。
可也没有想到越忱宴竟毫不避嫌的帮她……
“云昭……”纪轩张口欲言,却被盛云昭的冷漠打断。
这一路过来,他已然平静下来了,刚刚一时怒极便说了那么多,此时想起来有些窘迫。
可看着面前的女子的冷漠疏离,以及她的眼中似乎没了自己的影子,纪轩心中莫名的难受起来。
曾经她每每见到自己,都是捧着他爱吃的饭菜,他喜欢的点心带着些期待和明显讨好以及小心的问着他可喜欢。
此时曾经的那些过往仿佛都像是他的错觉,又好像是他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一样。
可在不知何时的时候,她对他那些的好,却一点点的印在了他的骨子里,在他都为留意的时候,成为了一种习惯,在知道即将要失去的时候,令他生出了恐慌。
可盛云昭此刻冷漠疏离的神情如同对他兜头泼了一桶冷水般,令他心头泛起了酸涩……
“她……”纪轩一开口,声音里带着些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