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忱宴却听出了她的疏离。
他眼神微暗了下,“阿昭,我们就在微雨巷成亲如何?”
盛云昭喝水的动作一顿,抬起眉眼,眼里闪过微讶和迷惑,“这里?”
越忱宴看着她温柔的笑着道:“你当我入赘也行……”
他将“入赘”说的轻飘飘的,丝毫没有觉得这是有失身份,或是丢脸的事。
盛云昭怔怔的看了他片刻,突然苦笑了声,她若是天真些的,或许就当真了。
她并非怀疑月越忱宴在哄她玩,而是他则会明显是在赌气。
“你消失一下午,就和我说这个吗?”盛云昭声音平和,目光却是透着清冷。
就在这时,芸娘的声音传来,“主子,该用晚膳了。”
风时辛苦做出来的,天气冷,再等下去,恐怕就凉透了。
盛云昭看了眼外头,天都黑透了,虽然她不怎么饿,可是终究不愿让芸娘等人也跟着挨饿,不由看向越忱宴,“你用过晚膳了吗?”
越忱宴拿过她手里的茶盏,放在了一旁的高足柜上,微顿了下,“没有。”
实则,他没有什么胃口。
下午离开淮南王府后,他就出城了。
直到关城门前,他才回来。
可明显的,他若不吃,定然也影响云昭的食欲。
芸娘和风午二人将饭菜端了上来。
盛云昭想了下,又让她们温上一壶热酒,便对她们道:“我这里不用管了,你们去吃吧,吃完了就回屋休息去吧,不必
急着收拾。”
她若不多说这么一嘴,她们定会守在门口等吩咐,这等于是光明正大的听她的墙角,她自是不给这俩丫头机会。
可对越忱宴来说,那壶酒却是深得他心,自斟自饮了起来。
盛云昭给他夹了一个蛋白肉圆,“吃点东西再喝。”
她的体贴,令越忱宴有些冰冷的心,多了些暖意,他眼里闪过一抹温柔,却什么也没说,闷头喝着酒。
盛云昭也不在多言,不声不响的吃着东西。
越忱宴知道她在陪着自己,可他就想放纵自己一回。
一壶酒见了底,他有了些微醺,“我知你想我给你个解释,可是阿昭,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
盛云昭夹菜的动作顿住,她的眼里不容沙子,可她也不会急于一时,故而,打算先用完了晚膳后才说正事的。
可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让她心里紧了紧。
越忱宴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声音暗哑的道:“想来你也听说过些传言,我与母妃的确不和,准确点说,从我有记忆以来,母妃便不喜我,也可以说是厌我。
若我和你说,我从小到大,母妃一次都没有对我笑过,无论我生病或是快死了,她一次也抱过我,你……是不是不信?”
盛云昭的脸上终于有了沉静以外的惊讶之色。
她岂止是不信?
简直是不可思议!
越忱宴扯了下嘴角,“你一定会想,她是有苦衷的,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