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懊悔,忙上前握住芸娘的手,道:"抱歉,是我不好,我不问了。"
芸娘看向她,眼神里全是悲痛还有难言的挣扎,最终跪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将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
只唯有肩头是一颤一颤的。
……
与此同时,慈宁宫
“什么?神秘人?哪里来的神秘人?何等神秘人救的她?”太后一脸追问几句,事情的意外令太后的双眼分外阴狠。
她自是知道宝栖公主性子,当时故意训斥她让她安生些。
可是宝栖却从来都不是乖巧的,故而,宝栖雇佣杀手之事,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故而,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不知道,她顺水推舟的自是想看看淮南王越忱宴的反应。
她倒是想看看越忱宴冷眼旁观还是忍不住现身。
可眼下竟凭空出现个神秘人来横插一脚……
胡得中恭谨的回道:“听说是名脸上戴着荼蘼花的面具的男子,而且身手了得……”
太后倏然冷哼,“查,立即给哀家仔细的查,哀家就不相信这世上就没有不留痕迹的伪装,在哀家的地盘上,他再神秘也得给哀家原形毕露。”
胡得中吞咽了一口口水,“这名神秘人是突然出
现,又突然消失的,行踪极为诡秘,我们,我们暗处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往哪个方向离开的,实在是无,无从查起……”
太后面色陡然凌厉起来,一掌掀飞了手边的茶盏,“废物!再神秘也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吧?
那盛云昭呢?人现在在哪里?她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可曾听过这个戴荼蘼花面具之人的传言?”
稀世珍品的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胡得惶恐的跪在地上,“太后娘娘喜怒,盛云昭已然回了府,她快要回府的时候,我们的人才发现的她……”
太后却老眼一眯,半晌才问道:“那淮南王呢?”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暗处的探子不可能不第一时间传给他才对。
胡得中:“听说淮南王最近一直闭门不出,我们的人说他好像是又痼疾复发了,今儿还见他们在熬药。”
可是太后却不信,嗤笑了声,“哀家不信!前儿进宫帮皇帝出谋划策给哀家添堵,不是精神的很?只是,这个神秘人出来的蹊跷,你再加派些人手,严密监视淮南王府。”
胡得中心里有些不踏实,他手底下那些人压根儿就近不了前,随即一醒,“太后娘娘是怀疑那个神秘人是淮南王?”
“谁知道呢,只是这淮南王府防的和铁桶似得,我们的人想做点什么也无处下手,可恶的是,若不是他从中插了一脚,哀家的那个好儿子早就和哀家服软了!
这个淮南王,以前还不屑于管闲事,现在怎的就改了性子?如今可笑的是,哀家还没掣肘他,他却反过来令哀家和自己的儿子相互制衡起来了,着实可恶。
既然淮南王那里如铁桶似得,那我们就从盛云昭那里着手,想法子混进些我们的人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