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一见到皇后,脑中闪过什么,当即面带怒容,指着皇后低喝道:“皇后?是不是你?你告诉哀家,你到底做了什么?”
“哀家总算想通了,太子先是失踪,如今又意图谋逆,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哀家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瞒着哀家豢养刺客?”太后真的被震惊了。
她就觉得奇怪,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废太子,谁会劫持?
她还以为是楚桓余孽,将人都打发去盯着一些可疑的朝臣去了,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竟是皇后!
“皇后真是好本事,可真是哀家的好侄女啊,真让哀家刮目相看啊,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演的一手好戏,你的苦苦哀求,连哀家都信以为真了……”
太后心头怒意翻涌,一双老眼都是凌厉,她自诩任何事都逃不过她的眼,可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皇后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笑的泪水横流,她和木偶傀儡有何区别?
一直活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她若真有如此本事,又何至于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到了现在,她哪里还不明白,她们母子都被瑞王利用了……
瑞王啊,你真是条毒蛇,骗的我们母子好苦。
是自己天真愚蠢,错信他人了……
“皇后,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皇帝一字一顿,只几个字,仿佛从齿缝里挤磨出来的一般。
皇后缓缓地垂下了头,眼里是无尽的恨意,“所有的事都是臣妾所为,和锦珩没有关系。臣妾不敢求皇上宽恕,只求,只求留锦珩一条命……”
楚锦珩一眼对上父皇那双阴鸷的双眼,腿一软也立即跪下,迫切的道:“对对,都是母后,是她逼我这么做的,父皇,父皇,儿子是被逼的啊……”
皇后听了心中大恸,然而她只是戚然的望着厅堂里端坐着的太后和皇帝,“是,是臣妾逼迫的锦珩做出这
些事的,是臣妾该死……”
泰安帝看着楚锦珩这般,心中突然竟对皇后生出了几分怜悯来,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没人性的东西。
转而想到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泰安帝的那点怜悯也没了。
他怜悯皇后,谁来怜悯他啊。
泰安帝突然讽刺一笑,“母后可有话说?”
太后突然冷笑了声,端起茶盏,“哀家没做过的事绝不承认。”
“母后!”泰安帝拍案而起,“那孽障都承认了,皇后是母后的侄女只听你的话,那孽障是母后亲自抚养长大的,母后觉得能抵赖的掉吗?”
“皇帝若一心想往哀家的头上扣锅,那这件事就交由摄政王和大理寺来彻查吧!
是非黑白,哀家相信会有个公断!”太后已然冷静下来,中气十足的又道,“到底是息事宁人还是推涛作浪,皇帝定夺吧。”
这天下虽是姓楚,虽党羽如织,可她们母子谁也没到可以独断专行的地步。
可一些重要的衙署等在越忱宴的左右下,都掌握在中间派系里。
泰安帝与自家母后斗智斗勇多年,此时见母后如此,早就相信八成不是母后主使。
“孽障你说,到底是不是你母后指使的你?”泰安帝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