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心里敢怒却不敢顶嘴,袖子里的双手深深扎进掌心却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穆王懂事?
他以为父皇就算偏心,就算不喜自己,可多少也会念及一点父子之情。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好,好样的,瑞王心中发狠的想,既然对他无情,那也就休怪他不义了。
“是,儿子错了,儿子知错,还请父皇责罚。”瑞王低垂着头,声音里毫无起伏。
泰安帝本就对这个儿子不喜,此时更是懒得看他这幅死样子,不耐的挥手,“你下去吧,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看着太医好好给宝栖看看才是正经。”
瑞王暗暗咬牙,“父皇教训的是。”
泰安帝眼神阴沉的扫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瑞王起身面无表情的对泰安帝行礼一礼,只是转过身的时候,眼神里全是阴霾……
只是就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御前总管郑昌手里拎着拂尘,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
瑞王眉头一皱,脚下也微顿,不由倾听。
泰安帝听到郑昌的话,顿时面露不悦,“身为御前总管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等郑昌开口,穆王便道:“父皇息怒,想来定是非同小可,否则,郑总管必不会这般。”
泰安帝就是训斥郑昌一句,沉着脸道:“何事?还不快说?”
郑昌看了穆王一眼,承了穆王的情,这才恭敬的道:“摄政王与盛将军起了冲突,二人大打出手……”
泰安帝闻言面色微变,当即下地就要走。
转而收住了脚问道:“因何大打出手?”
“好像是二人出门偶遇,不知摄政王说了什么,令盛将军大怒……”
泰安帝听完,大步往外走去。
穆王眼神一闪,顿时跟了上去,“父皇,儿臣倒是听说摄政王对护国夫人着紧的很,刚刚儿子过来的时候,还听宫人说护国夫人好像没看上摄政王。
儿臣就有些想不通,您说护国夫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这摄政王是什么口味儿和眼光啊。
那么多名门闺秀都倾慕于他,恨不得自荐枕席,可他偏偏喜好护国夫人这样的,父皇您说那女人肚子里怀着的会不会是摄政王的种?”
穆王心里好奇是真,但也是大有深意的,想试探一下父皇对越忱宴的态度,同时也想听听,能否从父皇这里知道些什么隐秘。
泰安帝对这个儿子自是没打算隐瞒,“什么喜好,说来说去不过是男人的面子罢了……”
“哦?这话打哪儿说起?”穆王听的一头雾水。
泰安帝却是轻笑了声,“这可能就要归功于你皇祖母了,你皇祖母派人监视中及时发现端倪。
她怕当时的淮南王府和盛宽勾结在一起,故而从中作梗,生生拆散了摄政王和护国夫人。
不过这不得不说句护国夫人拿得起放得下了,便遵了圣旨嫁进了纪国公府。
摄政王如此骄傲,岂能忍的下?再说,但凡一个男人怕是也意难平,这还是你皇祖母那天说漏了嘴,父皇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一段。”
穆王听了眼里精光闪烁,“这么说,摄政王是为了报复护国夫人?”
转而恍然大悟,“父皇一说,儿臣便明白了,感情摄政王如此执着是为了报复护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