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颔首,“主子思虑周全。”
几人说着,将前面交给了松伯,盛云昭则去了制香房。
“这都是你和知夏这段时间弄出来的吗??”芸娘一进门便满是惊讶的道。
一筐筐一袋袋的材料以及一箱箱的半成品码放整齐的,竟已然堆积了大半个屋子。
盛云昭去了面盆处先净手,笑着对知春道:“你们是不是连觉都没睡?”
知春笑道:“奴婢倒是想偷个懒,可是咱们的知夏太能干,奴婢自然也不好偷懒儿了。”
盛云昭净手后,便心无旁骛的开始忙碌起来。
午时出去吃饭的时候,芸娘特意去铺子里打听了一回,苦着脸道:“松伯说倒是进来几个顾客,只是问了问,一听价钱都吓跑了……”
盛云昭却是意料之中的,当初将这间铺子改成香铺的时候就打算将这香卖给那些财大气粗的权贵的。
普通百姓生存都艰难,又有哪个肯将银钱花在这些上头呢。
“招牌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出去的,放心吧,我保证,三个月内必是另一番局面,现在我们先踏实的准备存货便可!”
盛云昭对自己的这手制香术很是自信,要知道,先太后最是爱香之人,听说她身边的老嬷嬷也不是普通之人。
她虽不一定得那老嬷嬷的香术半数真传,可分外严苛的老嬷嬷在临别前和她说过一句,说过自己在香术上是极有天赋的,若日后多加钻研,定有所心得。
如今说来,老嬷嬷应该也是发自真心,并非她曾以为对她的安慰。
午后,大包才过来。
盛云昭听说他来了,便从制香房里出来。
瘦干干的少年依旧黑乎乎的小脸儿,破
烂烂的衣裳,只是身姿笔直的像是一颗松树苗似得。
“见过夫人……”大包学着那些成年男子般抱手行了一礼,成功掩饰住被她看的那股羞窘。
盛云昭却是笑着道:“我不在乎这些虚礼,走吧,有件事我和你谈谈。”
说着,她带着大包往花厅走去。
芸娘亲自送了茶点上来。
“坐下吧。”盛云昭见大包还如脚下扎根儿了似得,不由说了句。
可她哪里知道,大包此时脚下像是扎了根似得,难以动弹,他这身衣裳实在是太脏了。
大包心里别提多懊恼了,他从昨夜出去才回去,就听说夫人姐姐正在找他,他只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可现在看夫人姐姐这般神色,好像并不是自己以为有大事,“我站着就好,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盛云昭见他这般只当他拘谨,也不勉强他,而是道:“是这样的,我如今香铺制香房正在招人手,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
她将大概做的事情说了一遍,顿了下,盛云昭接着道:“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