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宽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不小了,都十七岁了,你总当雏鸟似得护着,那将来顶多就是只鸡,不让他历练历练,永远也变不成能飞的鹰。”
何氏又道:“可是昭儿呢,你只想着自己躲清净了,她一个女孩子,如今又有身孕,没有我们护着,她被人欺负了去,谁给她撑腰?我看你就是只顾自己,这下可算如你的愿了……”
“别胡说,我是……”盛宽听着何氏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
何氏见他说不出来,顿时就接道:“我只看到要飞的是你,还拿什么鸡和鹰的来糊弄我……”
盛云昭进来的时候听的何氏的话,有些忍俊不禁,当即道:“母亲,是我让父亲暂且离开的。”
何氏听到她的声音,忙上前紧张的道:“昭儿,你告诉母亲,是不是因为母亲才连累了你们的……”
她还不知道云昭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盛宽见到盛云昭如释重负,当即道:“你们母女说会儿话,我去收拾一下,稍后云昭来房一趟。”
何氏与盛宽夫妻多年,虽是心思简单,可也了解他了,顿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还不问你了,我女儿什么都会告诉我。”
盛宽笑着摇头出去了,什么都告诉她?
什么都告诉她了,她怕是寝食难安了,夜不能寐了。
盛云昭简单的与何氏解释了下,但只说了如今储位空悬,京城只会乱,而盛宽手里握着的兵力则成为了一块肥肉。
不离开就等于成为几位皇子争夺的筹码。
同时打消了何氏的顾虑,说是会帮她照顾好盛云徊。
何氏听懂了,可随后眉头微微拧起,拉着盛云昭的手,认真的问道:“昭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你真打算嫁给摄政王吗?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昭儿啊,这女子嫁人等于投胎一样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被赐婚那是无法抗旨,能和离那是万幸,可如今娘只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盛云昭心下一暖,回握住何氏的手,对她浅浅一笑,“母亲知道我的,如今没有人可以勉强的了我。
当然,嫁给他,也有一部分为了孩子能有所倚仗,母亲放心就是。”她在安
抚何氏的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的道,现在的保证不代表什么。
以后幸不幸福,她不知道,也不想杞人忧天,只是她愿意努力一次。
何氏见她如此,有些不安,满是懊恼和忧虑:“若早知如此,母亲就说服你父亲不要得罪摄政王了,这下将人得罪成那样,万一摄政王记在心里头,将来迁怒你可如何是好……”
随即,她有些嗔怪的埋怨道:“说来说去,都怪你爹他就是头倔驴,只有摄政王头一次进门时,他客气些,往后的几次,他连门都不让人进了!”
说着何氏抬手捂着额头,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盛云昭看的忍俊不禁,“父亲就是这样的性子,母亲不必担心,越忱宴他不会和父亲计较的,况且有我呢,您放心就是……”
何氏却连忙阻止,“你还要嫁给他呢,可不能如此直呼夫君的名讳……”
盛云昭又宽慰了何氏好一会儿,看着她像是打消了顾虑,这才出去。
可何氏却不安心,生怕越忱宴将不快转移到云昭身上,盛云昭前脚走,她后脚收拾一下自己,打算出门去找越忱宴,向他道歉,只希望他不要迁怒在云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