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暖,声音也温和了些,举步走了过来,“你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适?”
芸娘心中闪过一抹复杂,但却极为恭敬的对越忱宴福身一下,随之往后退去。
盛云昭将芸娘的举动看在眼里,二人相识了这么久,还没见芸娘对谁如此发自肺腑的对一个人生出敬畏之心。
想到刚刚芸娘的话,盛云昭忽然感觉有些扭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到他竟当众抱着自己,她有些嗔怪的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让人看出我们结盟之事?”
越忱宴一愣,随即了悟她说的是什么,安抚她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意识到那样对你也并非全然有好处。
不管怎么说,让人知道你是我的人,别人起什么歹念,也得斟酌顾忌一二,你放心,我会护好你的。”
一句她是他的人,盛云昭一下红了脸。
到底她还做不到心如止水。
几乎形成本能的,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立即问道:“王爷回来了,想必那边有了结果,今晚是谁的手笔?”
听到她提起正事,越忱宴的眸底溢出一抹寒意,也不瞒着她,直言道:“是德妃……”
“德妃?”盛云昭重复了一句,只一瞬间,她便想通了这其中关节,“很好!”
这个仇她记下了。
随即,越忱宴低沉的声音又淡淡响起,“不过只折断了她一条臂膀,她的贴身女官替她顶了罪,不过不用着急,哼……”
盛云昭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故而,也不再多
提德妃,“安阳公主怎么样,她还好吧?”
越忱宴眉头微蹙,“不知道。”
她差点没了命,刚刚有惊无险的醒来,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盛云昭:“……”
不知道这男人又怎么了。
越忱宴也意识到自己的口吻不好,怕惹她不快,又有些生硬的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事。”
盛云昭暗想估计越忱宴只顾着查这件事了,顾不上打听安阳公主正常,等她回去后再让人去打听一下好了。
如此想着她颔首了下,“你对婉妃怎么看?”
越忱宴果然被转移了视线,单手负在背后踱步了一个来回,才道:“很奇怪,并未查到婉妃的身份,我的人只查到婉妃在前几日的黄昏之时,在御花园的荷花拱桥上跳舞被皇帝偶然经过所见。
当夜便宠幸了她,翌日直接封了她一个妃位,皇帝任性胡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说太后不满,可也不了了之了。”
原来是这样吗……
盛云昭不由若有所思,不知怎么的,她看见婉妃,莫名的有种熟悉感,而且她对自己也有着莫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