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立国已经300余年,强盛的国力远超历朝历代,国运也远超大赵不到百年的国运和前唐两百多年的国运。这主要是靠着工业革命和大航海时代带来的财富,连续了200多年的活力。 但到了今天,大汉这个老帝国也开始步履阑珊了,前100多年疯狂建设基建工程,也开始逐步步入老化当中。 这些年大汉不是黄河发大水,就是长江发大水,又或者是铁路脱轨。这一切都表明大汉的基建工程已经到来不得不整修的地步了。 所以张翼才想把更多的精力和资金花在国内的基建上,而不是消耗在没有任何用处的战争上。 但丞相张翼的话引起了军方大司马王广军不满,他一直就看不惯张翼,一上台就说什么二十年不言兵事,他以为自己统治的是前朝的大赵,20年不打仗谁还把大汉看成是全球霸主,说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但偏偏当代的汉帝听了这话,虽然没有真二十年不言兵事,大汉出兵的频率的确是在降低,军费也在不断收缩。 这就造成了大汉武剧烈的冲突,军方势力是大汉最强大的势力之一,没有了军方的支持,张翼这个丞相就成了跛脚的丞相,威望远远低于大汉前200年的丞相。 大司马反而成为了军方在朝廷中的代言人,和现在的丞相可谓是水火不融。 大司马道:“不能姑息吕宋的叛乱,南洋是我大汉最核心的心腹地带,要是南洋出现叛乱,甚至发生了传染,不但会影响到我大汉的财政收入,甚至还会影响到我大汉的安全,印洲发生的事情不能再出现一次了。” 大汉还能影响全球,但最重要的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就只剩下南洋地区了,这里可以说是大汉最重要的海外领土,所以王广军才会这样不满丞相的不在意,真等叛乱壮大了,还是他们军方去平叛,而显然这个平叛是越早越好的。 最重要的是南洋的叛乱和印洲不一样,大汉失去了印洲虽然伤筋动骨,但仍然是全球霸主,但要是失去了南洋地区,大汉国力再次弱化,只能成为区域性的霸主国家了,再也很难威压全球了。所以南洋是大汉的心腹命脉,丢不得。 少府令朱善道:“南洋对我大汉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丞相想要修黄河,须要的资金可不少,要是南洋出现动乱,我大汉的财政必定减少,到时候朝廷能维持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资金去修黄河。” “而要是朝廷没有足够多的钱去治理黄河,却强行动手的话,丞相不要忘记历史上有多少国家是亡在大修基建上面。” 对于治理黄河汉帝是认可的,这些年黄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大水,汉帝在位不足20年,却已经经历了5次黄河大水,还好儒家已经没有官方地位了,要不然的话,那些儒生动不动来,什么天人感应说皇帝失德,当代的汉帝都不知道要写多少份罪己的诏了。 但这样没完没了的灾害,他已经不想再忍了,所以他才支持丞相治理黄河的建议。 只是汉帝有点奇怪道:“当年太祖皇帝刚刚建国,财政还不如现在的大会为什么当时就可以驯服黄河,而现在我们却做不到?” 徐烨治理黄河是卓有成效的,让黄河安稳的运行了200多年,只是近上百年时间,黄河开始变得逐步暴躁起来,以至于现在不得不治理。 丞相张翼苦笑道:“当时朝廷虽然没有钱,但人少地多,太祖爷为了治理黄河,在黄河上游废田地改牧场,还在黄河两岸10里范围种植树木,为了保证黄河高原不会出现水土流失,当年的太祖爷让河套地区两個沙漠消失,这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在中游迁移河道附近的百姓,扩大河道,下游迁移百姓,划分泄洪区,遗留下四渎大湖以储存黄河之水。为了改造黄河,当年整个大汉迁移了几百万的百姓。正好当年太宗皇帝南征北战打下了大量的领土,需要人口填充,于是朝廷就迁移这些黄河两岸的百姓去了新的土地。这些天时地利人和共同作用,黄河有了200多年的稳定。” 而后张翼苦笑道:“而现在,我大汉人口滋生,大量的百姓又迁移到原本黄河边了,当年留下的泄洪渠也被百姓开垦成为良田了。但这些作为却让当年太祖爷治理黄河的方法全部失效了。” 以前大汉国内的人口只有上亿,加上又开拓了大量的国土,这些新的土地都需要人口来开发,所以徐烨才能用这样奢侈的方法来治理黄河。 而现在大汉很泄洪区重新被大汉的豪强占据了开垦土地,毕竟经过了上百年洪水的侵染,这些土地都是整个大汉最肥沃的,如此肥沃的土地豪强们自然垂涎欲滴,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危害了整个黄河体系,让泄洪区日渐减少,让黄河变得暴躁起来。 要想改变这个局面,移民是最好的方法,但偏偏这个方法根本不是现在大汉可以学习
的,现在他们只能花费巨大的代价加固黄河大堤防御洪水。 大司马王广军道:“治理黄河,不在乎这一时半,但平叛才是现在朝廷最重要的事情,这伙乱贼和印洲的乱贼完全一样,讲什么天赋人权要杀了贵族,大家不要忘记印洲的几十个诸侯国是如何被这伙乱贼平灭了。” 大司马的话让汉帝动摇起来,印洲之乱对大汉来说可是痛彻心扉的祸乱。在那之前大汉国力如日中天,想打谁就打谁。 但在那之后,大汉在几百年以来第一次出现了国土缩小的局面,失去了几亿人口和一块大陆的原材料市场和商品市场,引发了大汉最严重的金融危机,造成了大汉内部剧烈的动荡。 那一战是大汉国力的转折点。大汉的政治态势由开拓转变为治理,政治体系也变得日渐保守了。 大司马的话提醒了汉帝,不解决南洋的叛乱,大汉帝国的霸主地位都有可能保不住。 “命令南洋舰队带领3万陆军进入吕宋国,保护吕宋的稳定。” 大司马王广军激动道:“老臣遵命。” 而后他又说道:“根据吕宋传来的消息,墨家好像研制了一种新式的后发枪,可以一次射击五发子弹,射击的效率是燧发枪的10倍,我们现在步枪的5倍。为了保证我军的优势,朝廷应当防止这种步枪装备全军。” 丞相张翼勃然大怒道:“燧发枪用了300多年,仍然是天下火器的主力,前两年你们说研制出来了后发枪,可以保证我们大汉的武备比其他诸国强一个等级,老朽这才拨款五千万元,让你们更新了火器,现在连10年都没过,你们又想更新武器,朝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经不起你们这样消耗。” 这次连汉帝都有点不满了,新式步枪才刚刚装备的全军,又来更新换代,军方有点得寸进尺了。 大司马苦笑道:“更新武备不是看时间,而是看我们的对手,燧发枪刚刚研制出来的时候是天下最强的武器,所以我大汉300年时间可以靠着燧发枪打天下,占据天下大部分的国土,成就了大汉200多年来的霸业。” “但燧发枪也快速传播到全球各个强国当中,地区强国装备了燧发枪,双方武器的优势就被拉平了,这也就是我大汉后面会打不赢天方和印洲,因为他们是地头蛇,可以不计生死的和我们大汉批消耗,而我们大汉拼不过对方,自然只能退出。” “而现在步枪虽然刚刚研制出来,但墨家已经研制出来比我们更好的步枪了,一杆枪抵得上我们五杆枪,1万大军可以抵得上5万大军的火力,这就是吕宋军溃败的原因,要是我们不更新武器,面对太平匪徒,我大汉的军队也有可能会战败,和战败相比,更换武器这一点钱就算不得什么了。” 汉帝听完也觉得有道理,大汉的武器不能成为最先进的的话,如何维持大汉的霸权,于是他看向张翼。 但张翼摇头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3万大军去南洋征战,花费的经费超过千万,朝廷已经拿不出预算来制造新式的步枪了。” 大司马王广军道:“拿不出钱也可以先发行国债,也不用全军换装,一年更换个20万大军,换下来的武器,再卖到其他的诸侯国去也能减少开支,要不了10年时间,我大汉就可以全部装备最新式的步枪了。” 汉帝道:“这办法可行,丞相让朝廷先发行1,000万十年期的国债用来更新换代新式的武器。” 以丞相张翼为代表的官们听到了汉帝的话脸都快抽了。 大汉300多年来遇到财政危机的时候可谓是数不胜数,而且这财政危机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加税,另一个就是发行国债。 但历代的汉帝除非真没有办法了,一般都不会选择加税,因为加税更会激化大和内部的矛盾。尤其是让大汉占据绝大多数的农民感到不满,造成大汉大部分地区动荡,维持稳定的代价太高,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加税的钱,全部用来维稳,这让加税的性价比极低。 而国债却成为了代价比较小方法用来解决财政危机,因为敢买国债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尤其是历代的汉帝把国债的价格订的毕竟高,普通的百姓想买也买不起。 于是购买国债的就成为了大汉的工商业者和大地主这些有钱人。而这些人即便是国债不还他们的,也不会造成他们有多大的损失。 当然大汉的皇帝一般也不会这样做,因为这会影响到大汉朝廷的信誉。 但借新债还旧债却会做,这样的方法让国债的数额越发膨胀,而大汉朝廷为了还这些越来越多的债务,到后面甚至还不起了,汉帝干脆就货币贬值,让债务不值钱,用这样的方法来还债,反正货币的发行权在朝廷手中。 大汉的大地主人和工商业者,上了几次当之后,对国债自然是弃之如土
,根本不愿意购买这些国债。 但大汉的皇帝又想到了新的办法,那就是在大汉的州郡中强行摊派国债,购买国债少的,减少长老的名额,购买国债多的增加长老的名额。 用这样的方法逼着大汉各地的豪强购买国债,因为没有长老愿意,他们在大汉内部就没有了势力的代言人,这比损失一点钱财来说更加要命。 国债拒绝不了,后面这些大汉的豪强和工商业者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大汉的纸币和金银挂钩。让纸币很难贬值,这样一来他们的国债自然也很难贬值,勉强可以保住本,减少对剥削的频率。 这也是大汉从信用本位降低成为金银本位的原因,因为这符合大汉豪强和工商业界的利益。 当然即便是金银本位,大汉帝国该发国债的时候还会发国债,只是这国债要丞相他们想办法推销。所以张翼他们的脸色才会难看,这可是一个十分难过的苦差事。 话分两头。 汉帝决定镇压吕宋的叛乱的时候,而此时吕宋内部,太平山和长老会的势力却已经开始议和了。 双方约定以各自占领的地盘为界,互不干涉,太平山也可以派出长老去泗水城开会,行使他们管理吕宋的权利。徐烨同意了这个议会的条件。 于是吕宋暂时进入了和平时期。 长老会解决了内忧外患之后,开始动作不断,先是废除了所有吕宋贵族头衔,贵族手下垄断商会被他们收为国有企业,斩断贵族他们的资金来源,废除了宗教势力在吕宋国的特权,减少普通百姓的税负。 设立了吕宋朝廷的管理机构,用法律的形式规定最高的统治权归长老会所有。 长老会开始跌跌当当行使自己统治吕宋的权利,改造的这个封建贵族国家,让这个国家缓慢的向着自己理想的方向前进,前面的道路是光明还是黑暗,谁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