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着还不是一人。
施囹涵一阵紧张,眼看着盛云昭动了动眼皮,终于看向了自己。
那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看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却好像看透了她的内心般,极具洞悉力的,让她无以遁形。
待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施囹涵看到最先进来的人时,眼神骤然一缩,竟是老王爷越衡。
随之进来的是表兄越忱宴,施囹涵的心忽然一沉,仿若一块大石砸在心口一般沉甸甸的。
事情好像真的闹大了……
她以为,姑祖母和表嫂便能处理这件事的……
下一刻,再看到接着进来的盛云徊的时候,施囹涵眼里又是一亮,多了些期待,还有哀求。
盛云徊的唇瓣紧抿着,一双干净的眼眸里多了些凛然之气,他无视施囹涵的视线,只看向自家姐姐。
他希望姐姐相信自己,也不希望姐姐失望。
在他对上姐姐那无喜无怒的平静目光时,紧绷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盛云昭想要起身对越衡见礼。
越衡看出她的意图,提前就制止了,“云昭你别动了,自家人无需总是多礼。”
可盛云昭还是起身无声行了一礼。
越忱宴扶着她做好,暗暗捏了下她的手一下。
盛云昭对上他的墨眸,眼神里多了些不赞同。
她不想他过来,因为他过来了只会是左右为难。
可他却无声的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恰好老太太睁开眼,看到儿子和孙子也一同来了,心中一叹,事已至此,更没有了转圜余地。
“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始末?”老太太看着父子俩道。
越衡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听说了。”
“给老祖宗和越伯伯带来麻烦,云徊很是惭愧。”盛云徊对几人行礼后说道。
少年没有因面临的麻烦而感到慌乱,甚至那身沉稳的气度与他的姐姐几乎如出一辙。
一个还未经打磨的少年,便有这样的心性,让越衡和越忱宴都多了份欣赏。
老太太依旧和蔼的道:“一家人,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有问题了,我们解决问题就是。”
“老祖宗所言极是。”盛云徊颔首一句,随即眸光转向施囹涵。
施囹涵终于对上盛云徊的视线,顿时她眼圈一红,眼里蓄满了泪水,充满希翼还有哀求的回望着盛云徊。
只要他趁机说出对自己负责的话,她一定会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嫁给他,服侍他,将他视为她的王,一辈子都爱他……
下一刻,就听盛云徊声音清朗的道:“涵表妹,你确定我对你有过越矩之处吗?
若是与你几句对话是越了规矩,是失了礼数,那我向涵表妹道歉。
云徊保证,以后看见涵表妹,定然绕着涵表妹走,绝不会多与涵表妹说一句话。”
施囹涵呆住了,蓄满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即离开,还能保留住她最后的体面,可是她不甘心。
只一瞬间,她豁出去了,鼓足了她此生最大的勇气,哽咽着问道:“徊表哥难道,难道你对我没有半点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