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老王妃就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私自了断了,是对他和对我都不负责任,还请老王妃见谅。”
老王妃面色倏然铁青,她没想到盛云昭会拒绝自己,而且还如此冷静。
但到底出身和涵养都在这里摆着,老王妃压下怒意,“若我没有记错,之前,你答应过我不会对忱宴有非分之想的!
而我淮南王府未来的主母决不能是满身非议的女子,任何人都不能损毁我淮南王府几百年的清誉……”
这已然是她给盛云昭最后的面子了,若她仍旧不识好歹,就是不知进退了,那也休怪她不讲情面了。
盛云昭哪里不知老王妃的心思,不由苦笑了下,“我很惭愧,当初我对忱宴的确没有什么想法。
老王妃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感情之事,有些时候不是谁能左右的了的。
我也能理解老王妃此刻的心情,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答应老王妃。”
就算抛开他与她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还有合作,这关乎着大家的身家性命了。。
盛云昭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已经辜负过越忱宴一次了,不想辜负他,更何况她的肚子里已然有了他的骨肉。
如果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固然是好的。
想到此,盛云昭决定告诉老王妃腹中孩子的生父说出来,“老王妃,我腹中孩子……”
老王妃看向她的肚子,突然冷笑了声,打断了盛云昭未说完的话,“如果你非要嫁给忱宴。
那么,你现在拿掉你腹中的孩子,我淮南王府决不允许混淆血脉!”
盛云昭原本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些波动,原本要告诉老王妃孩子之事,也改变了主意。
只听老王妃继续道:“你不但身份低微,和离之身又怀着别人的孩子,如此混乱不洁之身还妄想嫁进淮南王府,你不觉羞愧吗?”
这话说的刻薄又无情,盛云昭缓缓站起身,缓缓
地直视着老王妃的双眼,“老王妃若是说完了,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她对老王妃微微福身一礼,随即才转身离去。
外头的崔嬷嬷从外头进来,忍不住道:“老王妃,您这是何苦啊?”
老王妃明明不是心狠之人,可却说出这般狠心之语。
老王妃顿时咳嗽了几声,“你看看这个家里,我不做这个恶人,还有谁能做这个恶人?
她那么骄傲,我不下一剂猛药,她又如何会知难而退?如此,她怕是只要一想到我这个歹毒的婆母,定然就熄了这个念头,待忱宴回京后,我便亲自进宫一趟,取消了这道懿旨。”
可崔嬷嬷却是面色沉重,眼里都是对自家主子的心疼,“可如此一来,您和王爷母子嫌隙更深啊……”
老王妃却是闭了闭眼,挥了挥手,打发了崔嬷嬷,良久,她才喃喃出声:“他对我的怨还少吗?不差这一桩!”
……
盛云昭上了马车便阖上双眼,良久才平复了心中的波澜。
跟着进来的风午有些不安,“姑娘,老王妃她不是这样的,您别动气,她……”
芸娘冷笑了声,“可她就是这么刻薄,竟然连自己的孙子都容不下,是摄政王几次三番的翻墙翻窗的纠缠我家主子,否则,我家主子才不会招惹她儿子呢。
真是搞笑,我家主子哪点配不上她儿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