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正检查着从那个装满钱财的荷包,身旁却传来太九的嘶鸣呻吟声。
“我好饿…让我烧…”
“烧什么?”杨枭问。
“烧这个乾坤袋,这乾坤袋里有仙元…”
“放你的屁!”杨枭骂道。
那荷包很显然是装宝贝的袋子,有内里乾坤的妙用,若是让他把那荷包给烧了,那荷包里那么多金银珠宝岂是他一双枭爪能带走的。
可是见太九一副神智不清就要溜下来去触碰那个乾坤袋的模样,杨枭立刻从干木柳的体内爬了出来。
拖着那金丝一路蹿到了旁边的泥地里,断指在土里看得依然清楚,在半陷入泥泞的骸骨边中一枚小小的黑色笔筒状物品。
正是雄曾经用于驱赶野兽的驱兽埙。
断指火急火燎的爬到那驱兽埙边,太九急不可耐的爬了下来,渴望的低语道:“饿死了…饿死了…饿死本座了…”
金丝触碰那驱兽埙之后,顿时,一道堪比极其的耀眼橘色光芒出现在这片谷中,将这山谷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一道冲天火光转瞬间吞噬了那棵小树,将那积雪,那落叶,那池水,全部包裹,那大火中传来扭曲尖利愤怒的爆鸣声。
“好——难——吃——啊!!”
那些莫名聚在池边的群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升腾而起的大火烧成了灰烬。
“啊!?仙元——仙元——怎么是——这个味道———啊———!!”
那大火愤怒的烧着,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眨眼就烧到了干木柳的身上。
身处渊界的杨枭本体看着这林间升腾而起的扭曲大火,哪里还坐得住。
他赶紧从渊界飞出来,不顾空气中那灼热扭曲的高温,飞到干木柳尸体旁,三下五除二的将那干木柳内的荷包,铜镜,玉佩,丹药瓶几个物件握在爪中。
“你他妈给本座吃的什么!?啊?!呸呸呸……”
伴随着冲天的大火,这池边的一切,那胎树,还有干木柳的尸体,尽皆被大火吞噬。
大火不受控制的蔓延,杨枭头也不回的拿着从大火中抢出来的战利品,七绕八绕的飞回了渊界。
……
回到渊界后,谷界的扭曲的大火和疯狂的啼鸣声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战利品并没有受损,但杨枭还是确定了日后要和太九分道扬镳的决心。
这家伙虽然很有用,也帮了他很多,但看起来全然不可控,就像那无情的水火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就烧到他身上来了。
沉寂片刻,平复了下心情,杨枭继续检查起自己的战利品,这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虽好,却并不能消除他对于法界令牌的渴望。
且不论依然在他身后四处搜寻他的「非法」,就单论这渊界本身来说,如此莽荒,如此原始,未有任何法术,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去那有正常修士存在的世界中去。
令牌,究竟在什么地方。
杨枭再次将心神潜入断指,在荷包内翻找起来,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令牌。于是他又去看那个小瓶,小瓶里有一些丹药,闻着有清新的谷香。
杨枭并不太确定这是什么。不过之前雄和这干木柳在林中苟且之际,曾吃过辟谷丹,杨枭觉得这瓶中的丹药可能就是辟谷丹,但也可能是毓婷。
不过无论是什么丹药也好,令牌总归不在瓶里。
杨枭只好把目光又放在旁边的玉佩上,他拿起玉佩看了看,这一看他眯起眼睛,这枚玉佩成色极佳,其上刻着一个笑眯眯的老头脸,青翠欲滴,没有丝毫杂质。
只是,他清楚的记得,当初那枚法界令牌上写着——入法二字,而现在这枚玉佩上写的却是「功德」。
功德,这玩意杨枭倒是很熟悉,无论是太九的来处,那个叫功德坊的地方,还是那天姚家寨祭祀取悦天眼,都用到了功德。
但它依旧不是杨枭所要寻找那块令牌。
放下那枚功德玉佩,杨枭只好把目光聚集在最后那铜镜上。
铜镜有些粗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杨枭在看见这铜镜的一刻便有些困惑,这穆青的荷包里有不少女性用品,按理说这镜子也应该同样放在包里才是,为何放在外面,那包里明明还有很大的空间。况且,这镜子品质看起来也很一般,都生锈了。
杨枭看了看铜镜,铜镜上照出他自己的脸,一张惨白的,有着橙眼黑瞳的枭脸。
要是没断指的话这东西估计还有点用。
但是作为一枚铜镜来说,还是太模糊了,根本没有断指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