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朴英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她坚毅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
丈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每一次脚步声都像重锤敲击在两人间本就脆弱的平衡上。
“朴英,你这样做,外人会怎么看我们?”他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朴英缓缓转身,目光直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外人?外人知道我妈病重时,你我是如何度过的吗?他们知道那些深夜我独自驱车去医院,而你却在加班的‘借口’下消失无踪吗?外人只会看到表面的和谐,不会知道真相。”
屋内,气氛降至冰点,朴英的声音虽轻却坚定,如同冬日里锋利的冰刃,划破了压抑的沉寂。“我并非铁石心肠,但人心换人心,她对我妈那般冷漠,我又怎能装作无事?这房子,每一块砖都记录着我的汗水与梦想;这车,是娘家对我无私的爱与支持;至于孩子,她老人家何时真正尽过一份祖母的责任?现在,她病了,就想起我们是‘一家人’?抱歉,这账,我可不认。”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洒进来,却也似乎是在为自己心中的阴霾寻找一丝光亮。
“你若真要尽孝,那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但别指望我会像对待我妈那样,去照顾一个从未将我视为家人的婆婆。我们之间的界限,早在你选择袖手旁观时就已划清。”
夜幕降临,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投下长长的影子,朴英坐在餐桌旁,面前摆放着一杯早已冷却的茶,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丈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愤怒与不解,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朴英,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她毕竟是我妈,你的婆婆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绝情?你可知,当我妈躺在病床上,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的‘工作’比她的生命还重要吗?那些日子,我无数次祈求你能出现,哪怕只是片刻的安慰,可你……你选择了沉默和逃避。”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勉强挤进这间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房间。朴英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她与母亲笑容满面的合照,照片边缘已被摩挲得微微泛白。她的眼神复杂,既有对过往温情的怀念,也有对现实无奈的坚定。
此时,丈夫推门而入,脸色铁青,几步跨到朴英面前,双手撑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压迫她改变主意。“朴英,你非要这样固执吗?我妈她……她毕竟年纪大了,现在病成这样,你就不能放下那些成见,去看看她?”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却也掩饰不住一丝愤怒。
丈夫闻言,脸色由铁青转为赤红,双眼圆睁,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不解一股脑倾泻而出。他猛地转身,拳头紧握,在空中挥舞了几次,最终却只是重重砸在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屋内尘埃微颤。
朴英坐在床边,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坚定而冷漠,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她轻轻抚摸着旧照片,指尖传递着过往的温暖,却也映衬出此刻的孤凉。丈夫的愤怒在她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未言说的苦楚与决绝。
根本就不曾将我妈的痛苦放在心上。”朴英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难以遏制的情绪,她站起身,与丈夫面对面,眼神里闪烁着决绝与失望交织的光芒。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她伸手指向门边,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你走吧,现在就走。去找那些能理解你工作重要性的‘家人’,去找那些在你妈生病时也能毫无怨言地照顾她的女人。我,朴英,做不到。我的心太小,装不下那么多冷漠和背叛。”
说完,她猛地转身,背对着丈夫,双肩剧烈起伏,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她此刻阴霾满布的心房。她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不愿在这段早已千疮百孔的关系中继续沉沦。
“根本就不在乎我妈的感受!”朴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两人之间本已摇摇欲坠的情感桥梁上。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与下巴上紧绷的肌肉线条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既脆弱又坚强。
她猛地一转身,从床头柜上抓起一本旧相册,用力摔在丈夫面前,相册散落一地,照片纷飞,每一张都承载着他们曾经的欢笑与温馨,此刻却成了讽刺的注脚。“你看看这些,看看我们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可你呢?我妈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凭什么要求我放下一切,去照顾那个从未给过我温暖的人?”
根本就不曾把我妈的病痛放在心上。”朴英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空气点,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她猛地一步上前,几乎与丈夫鼻尖相对,那双曾经充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只有冰冷与决绝。“你记得吗?我妈手术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却在电话那头告诉我,你在开会,脱不开身。那时候,我多希望是听错了,多希望那个冷漠的声音不是我丈夫发出来的。手术室外,我一个人守着,心里除了担心就是绝望。而你呢?你所谓的‘工作’,在你妈生病时就成了最重要的理由,那我们的家,我们的感情,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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