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寇两家彻查借高利子的事儿也在南城府的大户人家中掀起起了波澜,一个个也跟着查起来,一时间,整个南城府的大户人家是鬼哭狼嚎一片。
但是,对于梁四笑和梁五瑶来说,日子过得平常极了。一转眼,便到了十二月二十四这日了。
这一日便是梁五瑶法展览。
梁四笑甚至很不要脸地建议打出横幅,横幅上写着:天才女神童梁五瑶法展览。
这个不要脸的建议被梁五瑶和魏萱狠狠拒绝了。
魏萱说,“四笑,你太不要脸了。”
梁五瑶说,“萱表姐,你说得对。”
梁四笑很是惋惜,“你们不懂了,这样才能卖得快呢。”
“我才不要懂呢。”魏萱拉着梁五瑶,“五瑶,走,去见我娘。”
“嗯。”梁五瑶和魏萱走了,丢下梁四笑。
没一会儿梁四笑跟着跑过来。
等到了魏夫人屋里头,魏夫人很是惋惜地与梁五瑶说,“二十八便是你六表叔成亲的日子了,我还得替你六表叔忙前忙后呢,实在是抽不出空儿。”
“五瑶,对不住了,你魏姨母我不能过去看你的法展览了。”
梁五瑶说,“魏姨母,你不用道歉了。我六表叔成亲要紧,我那事儿只是闹着玩的。”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梁四笑三人便来到了六和酒楼的三楼。
她们去的时辰还早,酒楼三楼的客人还没怎么来。
等三楼客人陆陆续续来的时候,魏萱也拉着梁四笑出来了。
梁五瑶则坐在椅子上,脚踩着脚炉,手拿着毛笔,蘸点金墨汁,在蓝宣纸上默写《林春深赋》。
《林春深赋》是戚朝大豪卢喜志四十岁那年所写。写的是齐泰帝御园一年四季的风景,以用词之美,用典之多,为历代人赞颂。
此赋有一千五百三十六字。
梁五瑶想要一口气写完,也是要不少的时辰。
刚写的时候,看的人少。
写到一半的时候,看的人便多。
人一多,帮梁五瑶拉卷轴的事也从魏萱和梁四笑手里头换成那些来三楼吃饭的客人手里头了。
写到一大半的时候,被人请来六和酒楼吃宴席的南城府大名士苏公也起了兴趣,过来看了。
这一看便是一直看到梁五瑶写完。
待梁五瑶写完,苏公迫不及待地凑上去,细看,再夸,“以这个年岁来说,写的真是不错。”
“你们看,这字隐约有自己的风骨了。小姑娘,你多大了?十二岁?好好好!”
苏公大笑着连说三个好字,再是看着挂起来的两幅法。
一幅法写是佛家的《心经》。
一幅法写的是一百个寿字。
苏公先是看了看那幅《心经》,再是一直看着那幅寿字。
苏公身旁的一中年男子忍不住问,“苏公,这幅寿字难不成比那幅《林春深赋》还好?”
苏公笑,“你们啊,只晓得看花架子,却不晓得看骨架子。这幅寿字法啊,正好展示了小姑娘法的骨架子啊。”
“好好好啊!”苏公又连夸三声好,他赞,“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