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秦生所说,那帮子狼,不,那帮子像狼一样饿的生们等两人都等了一整天了,见两人回来了,立马给嚎起来。
有人喊,“我的鸡呢?我的鸭呢?我的大肉呢?”
有人喊,“快快快,快把秦兄和赵兄身上的皮衣给扒下来。”
有人也喊,“住手,你们这帮子狼,我才穿的,我才穿的皮衣。不脱,我不脱,哈哈,住手。
看得秦生和赵磊是连连摇头。虽说每去趟魏府回来便闹这么一场,按理说也该看得毫无波澜了,可,每回看得秦生和赵磊是连连称奇啊。
什么?称奇在哪儿?
称奇在这帮子狼生,啊,他们不要脸啊,真真是不要脸啊。
秦生和赵磊住的这个宅子是挂在魏府名下的。
打从赵磊当了魏府的三表姑爷后,魏老爷便把这宅子借住给赵磊。
这是座两进的宅子。
前头有五个屋子,一间当堂屋,两间当房,两间当卧房。
后头也有五个屋子,五间都当卧房。
一开始这宅子只住着赵磊和他的好友桑阔,还留了间给明年来南城府的孙乘凉。
住的时候魏夫人留了一对姓李的两口子给赵磊和桑阔做饭洗衣。
后来,秦生和他的好友谭生也住过来了。
再后来就不晓得是哪个人,一拖二,二拖三,三拖五,五拖七,拖得原本一间房一张床睡一个人,弄得是一间房一张床睡三个人。
也幸好这床大,睡三个人还是睡得了的。
但是儿吧,这天气你看是不是越发的冷了,租的这宅子冷又湿。再看魏府这宅子,有火盆有脚炉,嘿,别提多暖和了。
所以嘛,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晓得往哪儿去?
所以嘛,好家伙,又来了一群生,不,又让一群狼给挤进了,挤来就不想走了,把一张床愣是要挤到五个人睡。
就一张床,五个人,啊,怎么睡得了?好说歹说,一张床四个人睡,那滋味,甭提了。
这人多啊,还引发了另一个事儿,这家里头的米肉菜那是看一眼再看一眼,就没了。
也就魏夫人是个手松的主儿,请了七个大娘给这帮子生做饭洗衣,又隔三差五拉着一板车的熟食往赵磊那头送。
她还让叶管家在南城府的积家澡堂定了三个月的澡堂票,直接让那堆生得空了就去澡堂洗澡。
这一来,那些生狼是来得越发多了。这不,今个儿中午就吃了碗面条,专等秦生和赵磊从魏家带回来美食呢。
当然,魏夫人是晓得这宅子的动静的,她还与魏大少爷说道,“沁儿,若是你也跟着走科举,想来也会像他们那般在一起闹,一起读。”
魏大少爷笑,“娘,科举这条路可不好走啊,别看这些生这么闹,想来也是心里头憋得慌,借机发出来的。”
魏夫人点头,“是啊,年复一年的,考了又考,盼了又盼,难,可真难啊。”
隔日,魏府便少了三分之一的下人,送衙门的送衙门,放身契的身契,弄得巡逻的人手都不够了,连杨教头都给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