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点头,她说道:“老爷,你看着办吧,我都成。”
魏老爷又说,“夫人,这些年辛苦你了,陪了我大半辈子,到最后,就捞到一个酒楼,一个宅子。唉,不提了。”
“我算了下,按这个势头下去,酒楼翻个两倍是可以的。我本就打算把咱家的生意往里头再缩缩,这样正好,打眼是打眼了点,还能撑住。”
魏老爷笑,“以前啊我忙活十来个酒楼,现在我就忙活一个酒楼,这日后啊肯定得早早回家,夫人,你可别嫌弃我日日吵你啊。”
魏夫人笑,“我才不管你呢,我还得给沁儿带儿子呢,你爱滚哪儿就滚哪儿。”
“哈哈。”魏老爷笑起来,笑完,他说道:“沁儿那个香干铺再开十来个也不打眼,就当给咱家留条后路。”
魏老爷又说,“夫人,我打算买些地当咱家的祭田,日后我就埋在那儿。”
魏老爷叹气,“想来我是冲动了,这分族哪有这般容易的,可是,我又想着,我给那堆糊涂蛋收拾一辈子也就算了,沁儿给那堆糊涂蛋生的糊涂蛋收拾一辈子我也就忍了,要是我孙子还得给那堆糊涂蛋孙子收拾一辈子,我那个火气啊,根本就压不住。”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好坏咱们也认了。”
魏夫人劝,“这家族久而久之必然分枝,咱们不过是另起一棵树,也无所谓后悔不后悔的。”
“夫人说得是。”魏老爷又说,“萱儿今年这生辰也过得不如往年热闹,你与萱儿说,等院放大假了,让她日日往她六叔那个茶楼乐呵。银子钱我掏。”
魏夫人笑起来,“萱儿晓得了肯定得乐坏了。”
“老爷——”魏夫人问,“老六那个茶楼什么时候开张?我找几个人给他捧个人场。”
魏大少爷答,“六叔说是十一月初三。”
“这倒是还有些日子,倒是不急。”魏夫人笑。
次日,魏萱一进教室,便被丙班的同学给围住了。
这个问:“魏萱,我一回家就听见你家分族了,吓得我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那个说,“魏萱,你爹真的要给六百万两银子给你祖父祖母啊?”
这个说,“魏萱,你听见这事也吓了一跳吧。”
那个说,“魏萱,我偷听见我爹夸你爹勇气可嘉呢!”
魏萱一一回:“哈哈,那你屁股摔疼了没?”
“是啊,是六百万,我都替我爹和我哥发愁呢。”
“我也吓到了,我肯定是站我爹这边的。”
“我也觉得我爹可有勇气了,他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家产说不要就说不要了,换成我,肯定心疼坏了。”
这会儿又换了个话题了。
“隔壁甲班的柳臻今个儿来院读了,我看她还戴着孝呢。”
“她也是人倒霉,撞上这等子事儿。”
“喂,寇晴,你想什么啊?”
“我觉得奇怪。”
“哪儿奇怪了?”
“我前些日子看了本红衣女侠,讲的也是这抱错孩子的事儿,怎么就真有呢?”
“哈哈,这肯定是凑巧嘛。”
“红衣女侠?好看吗?你带来了吗?快快快,我要看。”
等中午吃完饭,在操场散步,魏萱吐槽:“我觉得这日子一天天的尽是重复。”
“是同样的,夫子是同样的夫子,同窗也是同样的同窗,便是这上学也是同样的上学。好无趣啊。我一想起明天还是跟今天这样,就提不起劲儿。”
梁五瑶笑,“萱表姐,这就是过日子啊。”
“五瑶,这话我都听你说第二回了。”魏萱嫌弃,“我当然晓得这是过日子,可是我不甘心这样过日子嘛。”
“所以嘛,我要——”魏萱叫起来,“放学的时候买油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