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家子六口人在桌上开心地吃饭。
板栗他爷刘大发还给自个儿倒了碗黄酒,美滋滋喝起来。
刘王氏问:“儿媳,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刘贺氏一边给怀里的女儿喂饭,一边骂:“那群人真真是一堆的蠢货。今个儿有个婆子闹过来说她是香干铺子孔掌柜的亲戚,她前来问问,明明她儿媳进了怎么就没应上呢?”
“那帮子人一听是香干铺子掌柜的亲戚,便有心讨好那婆子,便让那婆子进来了。”
“等酱料坊的梁掌柜一过来,那婆子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与梁掌柜哭起来,说她是孔掌柜媳妇的亲妹妹,又说她儿媳手艺活儿好,又暗骂着梁掌柜为人古板不晓得通融。”
“反正啊,就把梁掌柜给惹怒了,先是喊人把那婆子赶出去,再是问那帮子蠢货,是谁把那婆子放进来的。”
“那群蠢货还不承认,气得梁掌柜直接把人全退了。”
“全不要了?”刘王氏叫起来。
刘贺氏点头,“对,全不要了。”
“这梁掌柜脾气可够大啊。”刘王氏笑起来,“就该大,不大,儿媳你还进不去呢。”
“哈哈。”刘贺氏笑起来,“娘,这也多亏那群蠢货犯蠢事儿。我应上后,梁掌柜第一句话便是,不是在酱料坊干活的人,就不许进来。”
“要进来也得先在外头通报,梁掌柜或李账房应了才能进入酱料坊。”
“梁掌柜又说,做吃食最怕的就是有人乱进来,一乱啊这吃食就很容易出问题。她让我们打起精神,日后哪个想要进来也不许乱进来,必须通报。”
“对,就该这么办。”刘王氏夸,“还得防着有人打着那坏主意害你们酱料坊呢。”
“娘你说得对。”刘贺氏又说起来,“听说,明个儿酱料坊中午吃的是大肘子,我留着,等明个儿晚上咱们一起吃。”
“哈哈,这成,成啊。”刘王氏笑起来,“等这个月你发了工钱,咱们家啊也日日吃肉,一天吃半斤肉。”
“娘,这一个月下来也得几百呢。”刘贺氏叫。
刘王氏答,“前些日子魏家香干坊招人,你家男人也去了,没应上,我想许久,想来是你男人打小就没吃什么肉,人长得不高,被嫌弃了。”
“我想好了,咱们板栗可不能学他爹,咱们得给他打小就补起来,这大了,人高起来,日后去哪个铺子干活心里头都有底气。”
“娘,你说得对。”刘贺氏点头,“我还想着若是能在酱料坊长久干下去,过几年我就送板栗去读。咱们去那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地儿读,那地儿不仅教认字还教人算账呢。”
“咱们板栗啊学个一年两年的,日后啊,说不准能当账房呢。”
“哈哈。”刘大发摸着吃着香干吃得高兴的板栗笑起来,笑完,又喝了口黄酒。
刘贺氏见刘大发喝着黄酒又说道:“爹,我听说在魏家干活的伙计,到了年底每人都有一坛酒。爹,若是今年我也有,爹,咱们这酒就不卖了,给你平日喝喝,乐一乐。”
“哈哈。”刘大发听着儿媳的话,笑得更开心了。
与刘大发家开心的场面不同,孔掌柜家里头被两个婆子给缠住了。
一个说:“你们那梁掌柜也是威风得很,七八个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另一个求,“孔老三啊,你能否与那梁掌柜说说,让她通融通融,我家那媳妇儿是个胆小的,她平日就没个主意儿,这事儿跟她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