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见一宅子里头走出了个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身上还挂着一个鱼形玉佩。
那公子哥儿身后又立马走出七八个壮汉子,立即,翁腊子就不敢走了,他站着不不动。
他又见打那壮汉子的那伙人与那公子哥儿的那伙人会合了,这下,翁腊子就晓得,这两伙人其实是一伙的。
可管他们是一伙还是八伙,翁腊子没这功夫搭理,他等公子哥儿那伙人大摇大摆走了后,他又往前走,刚走几步,就看见那被打得像条死鱼的壮汉子在地上往前爬。
因为打得太厉害了,壮汉子双手往泥里头抓着爬,血也顺势抓进了泥土里。
翁腊子看着这一幕,发出啧啧声,再晃着身子,走了。
待走到他张三哥的家里头,就看见他的井嫂子在院子里头洗衣服。
翁腊子喊了声:“嫂子,我张三哥起来了没?”
立即,翁腊子就看见他的张三哥从堂屋里头走出来,喊:“你这小子,一来就问我起床了没?合着你是想当我媳妇不成?”
翁腊子笑:“哥,我担心你的身子啊。瞧——”
翁腊子举起手里头的烤鸡,嘚瑟:“我带了只鸡给你和我嫂子补一补。对了,嫂子,两个大鸡腿是我给你带的,你可别让我哥偷吃了。”
“你这小子,进来!”张三哥假意生气,他与自家婆娘说道:“我兄弟来了,你去弄些酒菜过来。”
说完,他便与翁腊子进堂屋里头了。
很快,张三哥的婆娘就麻溜地把酒菜端来了。
张三哥与翁腊子边吃边聊。
张三哥问:“腊子,你不去那几条巷子闲逛,跑我这头干什么啊?”
翁腊子笑:“嘿,哥,我跟你说,你家弟弟我,嘿,马上要转运了。”
张三哥笑:“滚滚滚,你这话没说千遍也说百遍了,你不烦,我烦了。”
翁腊子笑:“哥,这回肯定是真的。”
张三哥敷衍:“成成成,真真真,来来,喝酒。”
两人干了几杯。
翁腊子问:“哥,中秋那天我来你家,你怎么不在啊?”
张三哥笑:“我去你嫂子家了。”
“哦?”翁腊子打趣,“哥,这岳父母家待久了,日后可别让旁人笑话你是个吃软饭的。”
张三哥笑:“呵呵,除了你笑话我,哪个敢啊?”
“哥,岳父母家待得舒服吗?”翁腊子又问。
张三哥笑,“你哥我可是个有手艺的,哪儿待的不舒服?”
翁腊子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唉,这魏家怎么就倒了呢?也太突然了。”
“哥,你路子宽,你跟弟弟我说说,魏家是惹上了谁?”
张三哥摇头,“这事儿真奇怪,官府藏得严严的,哪个都打听不出来。”
“嫂子家也不成?”翁腊子问。
张三哥先给翁腊子倒了杯酒,再给自个儿倒了杯,他一口干掉后,再说道:“腊子,我觉得里头不对劲,你也别打听了,可别惹祸上身。”
“诶,哥,我听你的。”翁腊子点头,他又换了话题,“听说魏家的香干被好几家弄出来了。啧啧,这魏大少爷可是白忙活一场了。”
张三哥笑:“这不是好事儿?昨个儿你嫂子买香干,嘿,你猜多少铜板儿?一铜板儿两块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