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活该。”严老爷气得不与严夫人打,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剩下,严夫人在屋里头乱砸东西。
屋外头,严嬷嬷看着天,她觉得严家这天已经变了。
严老爷出了严夫人所住的院子,往自己儿子院子里头走去。
刚到儿子院子,就看见大夫的药童正在一旁熬药。
严老爷不敢进屋,在院子里头等。
等大夫出来后,严老爷问:“大夫,我儿病情如何了?”
大夫骂:“这是哪个庸医开的?去他的肺痨。”
严老爷欣喜,问:“大夫,我儿有救了?”
大夫摇头,“你儿子是热邪入体,却被庸医当成寒邪入体,又用大量的热性药材,造成热气往胃里头走,使得胃火迟迟不降,又伤了肺,使得你儿子咳嗽吐血。”
“大夫,那怎么办?”严老爷问。
大大答:“得先清理胃火,将胃火降下来。不可乱用寒凉之药,坏了脾胃。”
“这病得好生保养,不可再乱请庸医。那些什么大补之类的药不可乱用。”
“好好好,大夫,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严老爷连连说。
大夫又与严老爷说了些话儿,便去药童那头了。
严老爷站了一会儿后便出了院子。
这时候天色有些黑了,严老爷这几日忙碌奔波已筋疲力尽,他选了个角落,坐在地上。
哪晓得,没一会儿严老爷就看见四个婆子走了过来。
他想起身,可,大约是这天色黑了,又是角落,那四个婆子似乎是没看见严老爷,自顾自的说起来。
这四个婆子正是前头那四个说悄悄话的婆子。
又是前头第一个婆子先说:“这事儿过了吧?”
第二个婆子答:“应该过了。”
第三个婆子笑话严夫人:“哈哈,咱夫人今个儿可真真是丢人现眼啊。”
“哈哈。”其他几个婆子也笑起来。
第三个婆子又说:“咱们的夫人啊,真真不是我这个做下人的说她,她可真是脑子不清楚。”
第四个婆子附和:“可不是,还让严嬷嬷去魏府管教魏府的当家夫人。我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我觉得夫人是不是疯了啊。”
“那可是魏家,七大户里头的魏家啊。咱们夫人也就发财几年,怎么就有胆儿跟魏家杠上呢?”
第一个婆子嘲笑:“大抵是老太爷和老夫人不在了,显露了本性吧。”
“哈哈。”其他几个婆子又笑起来。
第三个婆子又说:“我觉得吧,这严家不成了,夫人是个疯子,少爷是个病秧子,老爷倒还好,只是这膝下无子赚这么多银子不白给他人做嫁衣吗?”
“咱们老姐妹还是早日做打算得好。”
第四个婆子附和:“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唉——”第一个婆子叹气,“这人啊,能有几年好光景算是祖坟睁眼。可,这眼啊,一不小心就闭上了,这聪明人啊,都晓得给自个人找后路。”
这四个婆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便走了。
待婆子们走了有一些时辰后,从头听到尾的严老爷才缓缓起身。
他也不回自个儿屋里头,就在宅子里头闲逛。
严老爷边逛边感慨,他爹娘在的时候,这路上挂着灯笼,四处有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