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明笑：“娘，你想得可真多，咱家中午吃什么啊？咱又不跟梁家打交道，她们干嘛往自家跳啊？”
“再说，你儿子我要啥没啥的，人家真是个狐狸精不往有钱的公子哥儿身旁钻，钻你家儿子我身旁干什么啊？”
“你阳气重啊。”姜母脑洞如此清奇，“狐狸精就喜欢阳气重的男人。当初，你爹也阳气重，这不，就被外头的狐狸精给钻了身子，还害得丢了性命。”
“不行不行，我得给你爹上炷香。”姜母说风是风，说雨雨就来，她起身，边走边说：“我得骂他几句，骂他活着不是个人，死了连个鬼都当不好，自家儿子要被狐狸精钻身了，也不晓得从地府爬出来挡挡这外头的狐狸精。”
“娘——”姜大明喊了声，他心里头涩涩的，为他娘，也为他自己。
姜母呢，刚出了堂屋，就听见有人喊她：“姜大娘，姜大娘。”
姜母一听这声音就笑开花了，她立马往与梁家搭界的地儿跑，又麻溜地爬上梯子，爬到围墙上，与趴在围墙上的梁四笑说话。
姜母问：“四笑，你喊我干什么啊？我要去做午饭呢。”
梁四笑嘴馋，“姜大娘，你中午吃什么啊？”
姜母炫耀：“蒸茄子，老好吃了，你吃不？”
“吃吃吃。”梁四笑点头。
“等我做好了，我给你端一碗。”姜母很大方，她又问：“四笑，你刚刚喊我干什么啊？”
梁四笑答：“哦，明天是我大姐做饭，她想做包子，让我问你和姜大哥喜欢吃什么馅的包子，她给你们做。”
“呵呵呵。”姜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哎呦，太客气了，一俏也太客气了。”
她立马说：“我和你姜大哥都不挑，什么馅都爱吃。”
梁四笑说：“大姐说正好莲藕熟了，要不，做个藕丁肉包子，如何？”
“好啊，我喜欢吃，吃得可得劲儿了。”姜母老高兴了，她又说：“这藕你们小年轻不晓得买，明早上我买过来，让你大姐别买。”
“哦，对了，四笑。”姜母继续说：“要不，明天你跟我赶大集去？就去葫芦巷那个大集市。你放心，有你姜大娘在，哪个不长眼的哪动你，大娘我一个巴掌拍上去拍得他喊爹。”
“姜大娘，你真威武。”梁四笑夸赞。
“那是。”姜母最喜欢梁四笑夸她了，“想当初啊，你姜大哥死鬼爹死的时候，多少人想打我们孤儿寡母的主意啊，就靠你姜大娘一张嘴和一双手愣是逼得那帮子人跑了。你说，你姜大娘厉害不？”
梁四笑翘起大拇指夸：“噢，厉害，老老厉害哦。”
“那是。”姜母晃着脑袋嘚瑟，嘚瑟完她又说：“你娘这性子啊，太软了，咱们当女人的，就得硬起来，懂不？男人，呵！打上去完事儿。”
“打不赢不要紧，这气势一定要摆出来，一定要摆出不怕死的气势，这样，哪个都不敢惹你啊。”
梁四笑大夸：“姜大娘，你可真是太棒棒棒了。我得跟你学着呢。”
“不过啊——”姜母又教梁四笑，“这样打也有个不好的地方，这遇上了真正的狠人，咱这一招是没用的。”
“哦——”梁四笑很机灵，问：“那什么招儿有用？”
“咱得衙门有人，懂不？”姜母笑了笑，又压低声音，“你姜大娘娘家人好几个就在衙门干活呢，旁的不说，只要不是那大户人家，护几个人还是能护住的。”
姜母给梁四笑壮胆，“明个儿，你跟我出去，莫怕，没人敢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