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叹一口气，道：“老了，眼角都有鱼尾纹了，你看看。”
方志诚佯作凑过去，距离凤精致的脸蛋，只有一寸，能清晰地嗅到她脸上的香气，等仔细看了几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师母，你这是双眼皮纹，鱼尾纹可不是这样的。”
凤被方志诚逗笑，举着红酒杯，与之碰了一下，叹气道：“跟你聊天，感觉不错，这么多天一直精神紧绷，现在突然好多了。”
方志诚笑道：“以后我常来看你。”
凤微笑道：“好啊！”
两人玻璃杯轻轻地碰撞一下，方志诚发现凤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朦胧，突然觉得这是个信号，又连忙将邪念驱除，不让思绪乱飞。
凤的酒量很好，方志诚喝了许多，已经是醉眼迷离，她还是很清醒。
凤见他起身走路，双股打颤，笑道：“我跟你的司机说一下，晚上就住在这儿吧？”
方志诚连忙摆手，醉态可鞠地说道：“没事，住在这里，那怎么能行，太不方便了。”
凤眉头一挑，笑道：“房间那么多，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跟迪的身材差不多，家里有他的衣服，等下你洗完澡，可以穿他的衣服。”
方志诚虽然已经醉了，但大脑还是有一丝清醒和理智，正准备摆手，凤已经让保姆过来，两人协力将方志诚拖上了二楼的客房。
凤见方志诚趴在床上，酣然大睡，无奈地露出苦笑，与保姆吩咐道：“给他泡点蜂蜜水，摆在床头柜上，等他醒来，肯定会口渴。”
凤下楼之后，与坐在院子里看的郭劲远，微笑着嘱咐道：“今晚志诚就在这里过夜，你可以先回去，明天早上来借他。”
郭劲远礼貌地点了点头，将夹在腋下，然后上了轿车，凤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自言自语道：“志诚的这个司机不错，很沉稳。”
半夜，方志诚觉得喉咙口干舌燥，借着微弱的台灯光，摸到蜂蜜水，喝了一口，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下床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努力回想起睡前的瞬间，却是再也想不起来。
唯一记得，是凤帮自己脱了衣服，擦拭身体。
方志诚叹了一口气，暗忖自己太过失态，穿着短裤，出门走了两步，发现隔壁房间的灯光从缝隙里透了几缕，他推门一看，探出上半身，凤正埋在案头，审阅资料。
凤发现门口的动静，抬眼望去，笑道：“你醒了啊？”
方志诚尴尬地一笑，道：“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凤摆了摆手，笑道：“在我这里喝再多，也没事，只是在外面要尽量少喝。”
“谨遵师母的指示。”方志诚微笑道。
凤朝方志诚招了招手，道：“有点瞌睡，但还有许多材料要看完，你进来陪我说说话，打打岔吧？”
方志诚尴尬一笑，道：“我穿件衣服就来！”
凤微微一怔，旋即莞尔道：“找裤子吗？你的那条裤子洗掉了，迪的裤子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你就穿着短裤吧，我又不介意。”
方志诚赧然，见凤洒脱，自己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似的，就直接走入房间，凤只是扫了一眼方志诚的下身，嘴角含笑，目光再次落在件上。
凤的房，比较雅致，桌面摆放着几盆绿萝，长得油绿肥嫩，墙壁上挂着油画，增添几分知性的味道。方志诚走到橱前，选中了一本，翻阅几页，发现凤有做笔记的习惯。
凤的笔迹清秀中透着一股女性特有的锋芒，蕴含独特的魅力。
凤扫了方志诚一眼，笑道：“你若是空闲的话，帮我减轻下压力，将那几份件看一看吧。”
件做过归类，给方志诚看的那一堆，不涉及重要的机密。
方志诚微笑着走过去，打趣道：“以前给师父做过秘，今天给师母也做次秘，觉得人生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