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当赏程将军黄金千两,官升一级,再加封银青光禄职!”萧布衣道:“东都赏赐,年前会到。”
程咬金起身,单膝跪倒道:“谢西梁王。”
萧布衣双手搀扶起程咬金,“今日大败突厥,当涨自家的威风,又灭唐军地锐气,实在大快人心,不过一统天下,任重道远,河北之仗,还要指望两位将军。”
二将齐声道:“末将职责所在,当竭尽全力。”
三人聚在一起,展开地图,开始商议河北、河东一事。先下河北,再攻河东,还是河北、河东一块开战。若是对河东开战,眼下井|关在东都之手,随时可以过太行攻太原!
萧、秦、程三人商议半晌,却一直没有确切地结论。程咬金突然道:“启禀西梁王,末将有一事不明。”
萧布衣道:“但说无妨。”
“想李将军击林士弘,斩张善安,收复岭南,平定江淮都是轻而易举。只平个沈法兴为何要这久的时间?”
秦叔宝也道:“是呀,李将军世上领军奇才,如今仍在江南,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萧布衣笑道:“放心吧,他在开春时分,定然能搞定手上的事情。”
秦、程二人见萧布衣对李靖好像不冷不热,一时间不明所以。可李靖是萧布衣的结义二哥,萧布衣又胸襟宽广,按理说二人不应该有矛盾才对。
三人正谈论地功夫,有兵士急急赶到,呈上草原的军。
萧布衣人在河北,心在东都,可牵挂地却是草原的动向。根据他计算,裴茗翠此刻应已到草原,展开救援地活动。
事到如今,萧布衣不再指望草原能和他结盟,此行的任务就是救出虞世南。当然若能搅乱草原,那是最好。展开军看了眼,萧布衣脸色微变。
秦、程关切道:“可是草原事情不算顺利?”
萧布衣把军摊给二人,秦、程看了眼,也皱起了眉头,军写地简单明了,‘处罗不听奥射设劝阻,将子囚禁,正想法营救。’
程咬金道:“我听裴小姐智慧过人,但以前均是倚仗着先帝的羽翼,这次到了草原,无援可用,倒是堪忧。”
秦叔宝却道:“有赌不为输,奥射设被囚,我们营救虞尚还有希望。”
萧布衣沉吟片刻,披衣而出,秦、程二人面面相觑,知道萧布衣心烦,不敢打扰,可也没有能力帮他解决困难。萧布衣迎着风雪想了良久,忧心忡忡。他现很多人真的很难看透,自己救过处罗一命,本以为裴茗翠带奥射设前往,自然水到渠成,哪里想到又起波折,其实徐世绩不赞成裴茗翠奔波,可萧布衣总觉得让裴茗翠做些事情更好,人总是闷,会闷出病来。这下连处罗都是敌人,不但虞世南、蒙陈族都有危险,裴茗翠若执着陷在其中,自己岂不害了他?
思前想后,总是没有解决地方法,萧布衣仰望苍穹,这才现天地之大,他这个西梁王威震天下,也有太多无法解决的事情!
奥射设被囚!
裴茗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紧锁秀眉,蝙蝠、卢老三均是束手无策,眼下看起来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劫出虞世南,再无他法。因为处罗已经下令,再有劝他投靠东都者,杀无赦,儿子也不例外!
风雪交集,汇集草原,众人躲在拔也古东部的群山中,这里地势崎岖,少有人踪。裴茗翠此刻正坐在山洞中,望着眼前的大火,自语道:“处罗想要做什么?”
卢老三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当然是向可敦示好,以求保全。”
裴茗翠想了良久,“人总有个目地。可敦此刻联合利,多半知道中原已无她立足之地,于是效仿千金公主之行,转而积极拉拢利。利联合可敦,却是为开春南下做准备,提防后院起火。这二人开始接触,想必很快就要合为一处,这时候……处罗就是累赘,就要死!”
卢老三冷笑道:“可惜他就算死,也看不清真相。”
“处罗并不笨。”裴茗翠道:“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无论如何,在草原都逃不脱悲哀的结果,这时候囚子示好,却是将自己推入了绝境,他真的这么蠢?”
蝙蝠苦笑道:“这么蠢的人,非但不少,而且很多。要不西梁王征伐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不知进退之人。”
“裴小姐,怎么办?”卢老三最是心急,“不然我们放火焚营,趁乱把虞尚救出来算了。草原随便他们怎么办,等到西梁王一统天下后,再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也是不迟。”
裴茗翠若有所思,低声道:“再等等。”
“还等什么?”蝙蝠不解问,“现在情形极为恶劣,若再不出手,只怕……”
裴茗翠摇头道:“你越着急,就越中了他们地圈套。据我所知,看守虞尚地突厥兵,都算得上是好手,可敦迟迟不杀,说不定就等你往里跳。”
“那我们就不救了吗?”卢老三、蝙蝠异口同声问道。
裴茗翠不等回答,山洞口突然刮来一阵疾风,卢老三大惊,喝道:“是谁?”他话才出口,单刀出鞘,已向背后斩去,他敏锐的感觉山洞口来了一人,有如鬼魅。这里极为隐蔽,若是手下,当有暗号。
单刀斩空,一人已到了火堆前,卢老三见到,缓缓收起刀,心下震惊,那人面容沧桑,脸黑如墨,原来却是裴茗翠的车夫。
卢老三并不知道这人是斛律世雄,暗自感慨裴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一个车夫都是如此高明。
裴茗翠头也不抬就问,“胡伯伯,情况怎么样?”她虽已知道斛律世雄地身份,还是用从前的称呼。
律世雄道:“虞世南眼下在可敦地大营中,看守虞世南的有二百精兵,竟还有几个中原人混迹其中,我混不到营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