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五章再回保山夜宴惊奇
“哥,咱们还去瑞丽么?”之前没来过赌石市场,所以对腾冲这里的市场规模不免就有些估计不足了,哥俩谁也没有想到,在腾冲就能搜集到三百多块符合要求的,其实以这三百多块毛料,几乎就够谭越用几年了,虽然人会走运,但也不能太过惊人,像今天这样子的竞卖,要是隔一段时间就弄一次,那是要遭人质疑的。
谭越想了想,既然来了,那还是走一遭吧,估计自己腾冲这一遭,瑞丽那边的一些人都会知道有自己这样一个人,想搞毛料囤积,说了不去,也有些引人怀疑,倒是平洲那边,去不去都不很重要了。
从腾冲到瑞丽,谭越还是打算先到保山休整一下,那里没有赌石市场,自己兄弟也能安心歇息,所以在决定之后,第二天一早,便乘坐着包恒的车返程了。
“谭越兄弟,到保山之后不休息几天么?这些天你和小震可是不轻松呢,你们急着从腾冲动身,我也是看到你们只要是在腾冲,肯定就闲不下来,所以也没劝,但这次到保山之后,我还是建议你们小哥俩还是休息休息吧,同时呢,也让你们老哥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几天中,谭越和谭震对包恒可谓大方之极,赌石都赌涨了,对人大方点又能如何,所以每天光包车费就给八百,几天下来,包恒却是小发了一笔,虽然他还有别的产业,比如祝宏摊位的股份等等,可谭越这样大方,包恒也是十分感激的。
“包大哥,没想到你在祝大哥那边还有股份,那一年也能分不少钱了吧,可你依旧不怕辛苦的开出租车,真是钱都赚不完呀!”现在已经是十分熟悉了,因此,谭越也时常和包恒开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老弟,在祝宏那里的股份能有多少,不过是亲戚相帮罢了,顶着个名字,人家一年丢给咱十万二十万的也就够意思了,我要是不想一个营生,你俩兄弟将来咋办?”
包恒膝下是一对双生子,如今却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四年大学之后,正面临着一生中几个重要关头之一,那就是就业问题,如今就业难的大环境下,找个好工作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能做到的,为了谋取可心的位子,包恒都想花钱去买了。
“你看,一个农业银行的招工制表,暗中都要十来万,之后还有买房、结婚等等的大笔花项等着我呢,我能办到的,也想尽量给他们办好,做父母的这辈子要不能为子女好好奔忙,你凭啥指望着你老了之后,人家孝顺你?”包恒还是坚持他那套抚养和尽孝是父母与子女以心换心换来的理论。
一路上也不着急,要是有好景色,甚至还会跑过去看一看什么的,所以等到了保山之后,天色已经昏昏沉沉的了,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来。
保山,古称永昌。历史上,曾是滇西最早的原始居民“蒲缥人”的栖息地;战国中期,为古哀牢国统治中心;公元前109年,汉王朝在此设县置吏,“哀牢转衰”;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内属”,保山市的前身永昌郡宣告成立。献记载,当时的永昌郡地域极广,大致相当于今滇西、滇南及缅北广大地区,有23189户计1893人,从面积看为卓立东汉的天下第二大郡。
保山风景秀丽,自然和人景观十分之多,比如隆阳的保山玉佛寺、玉皇阁、卧佛寺;腾冲的云峰寺、来凤寺,绮罗昌宫,昌宁的龙潭寺,施甸的清平洞等一大批寺观庙宇;双虹桥、霁虹桥、野猪箐桥、惠通桥等古老的桥梁;布朗山寨的“一步楼”;还有谭越和谭震已经游览了的腾冲和顺侨乡建造精美的传统民居以及充满人气息的“八大宗祠”和“洗衣亭”等等。
保山历史悠久,开发甚早,所以这里的民间美术和民间工艺都十分发达。甲马纸版画、板桥沙登的甑子;龙陵象达的油纸伞和面塑工艺;施甸布朗族的花草鞋,腾冲固东镇的皮影靠子制作,荷花等地傣族、傈僳族鲜活的农民画,腾冲的技艺高超的玉雕等等等等,所以谭越和谭震和众多的游客一样,对这个美丽的城市流连忘返。
游览了两天,在包恒不断的邀请下,谭越决定,在离开保山的前夜,到包恒的家里看看,听包恒说,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要让谭越尝一尝保山这里有名的菜肴。
到了包恒家里,谭越却没有想到,包恒竟然住着这样一座住宅,远在保山,竟然也有这样精致的四合院儿。
“我们这处连在一起的一共是九家这样的房子,几乎都是祖传,不过年代倒是都不远,是清朝道光年间建造,九家先后相差的也不远,相传是当时的一位宣抚使经营建造,说是要促进民族大同,所以当时的几位主要官员,便联手在此建造了这样一条街,解放后有所毁损,尤其是在革中间的时候,这里的人家都给赶走,不过,倒是没有全部推倒,后来落实政策,便先后回归原主手里了,现在呢,又作为古建筑,被物部门给保护起来啦,别看我们在这儿住,这里的一砖一瓦都不敢随意动的!”包恒指点着这一片住宅说道。
“还真不错,以您家里这一套说吧,即便是将来我两个兄弟都结了婚,也是能住下的!”
“唉,人家是不会住在这里的,其实,要不是为了攒钱,我也不想住在这儿了,毕竟是老房子了,又是老式窗户,阴暗潮湿了一些”,包恒却不以古宅为傲,倒是想搬到现代化的楼房里去了,果然人与人心思必不相同呀。
包恒的两个儿子正在外边实习呢,因此并不能赶回来,所以这次小聚,也就是包恒夫妻两个和谭越兄弟二人罢了。
包恒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家里出了房子,所有的家具和用品,都十分先进,但这样的配备,却让谭越感觉很失调,不过早就知道包恒的化水平不高,索性也就不讨人嫌了。
头脑、“锅子”、永昌板鸭、施甸三味、坛子鸡、透心绿再加上几道山林素席的菜肴,还别说,包恒真是准备得很充足了,坐下来,用白瓷杯子倒上点黄酒,就在这四合院的廊檐前边,吃喝起来那是相当的惬意呀。
月色很好,再加上窗户中偷出来的灯光,即便是院子中没有特意照明,但桌上的饭菜也好,还是几个人的面目也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谭越特意没让包恒点灯,就趁着这稍微有些朦胧的月色,月下小酌还是很有情趣的。
“包大哥,其实您现在也就算是熬出来了,两个弟弟都面临就业,过了这一关,你可就省心多了!”这种情形下,也只有聊家常是最合适的,谭越看着不复出租车中那种奔波劳苦的包恒,宽心的话是滔滔不绝。
“你说的也是,过了这一关,其后的娶媳妇买房子其实也没啥难的,钱虽然不见得够,但也差不多了,我们老两口,只要帮着俩小子将这一关过去,以后哇,我就把车一卖,也养养鸟什么的!”
“是啊,您这车加上手续也能卖个十几二十多万的呢,几乎也能换一套不错的楼房了。”
就在他们说笑怡然的时候,邻居那边却传来了一声怒意腾腾的大吼,紧跟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盘碗打碎的声音,好像是因为什么争吵了起来。
“这又怎么了呀,三天两头儿的吵!他爸,要不咱去看看,总不能装着没听到”,包恒的妻子侧耳听了听,对包恒说道。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为建刚的工作?建刚那小子眼高手低,总想换个清闲又挣钱多的单位,这都吵了多少次了?”包恒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小谭,你哥俩先吃着,我去看看,那边儿拐着弯儿还是我家亲戚呢,都吵成这样儿了,我也不能装听不着,没事儿,我几分钟就回来。
“您去吧,没事儿“,谭越赶紧说道。
包恒的妻子倒是怕冷落了客人,听丈夫说,这俩小年轻别看岁数都不大,但人家可是有能耐的人,而且这几天也十分大方,光车费都不知道多给了多少,所以在丈夫起身去劝架的时候,便以此为话题,和谭越聊了起来。
“唉,谁家也不省心,我们这家亲戚这几年也挺难的,不过谁也没法子,这几年,他家的运道实在是差了些呀,做啥啥赔钱,这不,原来比我家强的没边儿来着,现在呢,越穷越吵,越吵越穷……”
却原来,这家人家以前是开饭店来着,刚兴起旅游热的时候,他家确实看在了前头,因而在前些年很是赚了一些钱,只是近两年却不知怎么了,先是有客人在他家饭店吃饭食物中毒,后来又接连不断的出了几次风波,为了这些事儿,多年的盈利都搭进去了还不说,就连老本儿都伤到了,换个行当吧,还是不行,常言说得好,做熟不做生,新开路途哪有那么好走的呀,所以到现在,可谓是每况日下。
“小谭!快!快来帮下忙!”正说着呢,包恒在那边却喊了起来,谭越不禁一愣,招呼自己做什么呢?但不管怎么的,包恒都招呼了好几遍了,谭越决定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