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点头道:“三哥说的有道理。我……一切听三哥的吩咐。只求世民能不受牵就好。我帮不了他什么。总给他惹麻烦。怎生过意的去呢?”
孙无忌只能感慨好人无好报。安慰妹妹几句。吩咐婢女带妹妹去安歇。然后独自去了房。李元吉总是惹事。他不放心再去河北。再说他为了李世民。也要关注西京的动向好在河北还有长孙恒安。研墨提笔。半晌没有落笔。心中只想。若是叔父在的话。会如何应对呢?
叔父现在到底在哪里?如今孙家族又遇危机。急需他来化解。他到底是生是死?
信从西京到了李民手上。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眼下天下混战。战局交错。西梁军从河北穿过太行斜插到了山西。将唐军的势力划分为两部分。也无让幽州和关中的联系更为困难。李世民收到长孙无忌信的时候。正:于纠结之态。
如今已是深秋。
无边落叶萧萧而下。不尽忧愁滚滚涌来。李世民时候正喜忧参半。喜的是。辽东出兵三万。如今已长城燕山。在唐军的默许下。直达安。已临巨马河忧的却是。突厥兵以二十多万之众。竟然还是奈不了萧布衣的西梁军。
眼下在河北山西的双方兵力犬牙交错。互相渗透。就看哪方先打破僵局。可李世民已对山西的战局有了不祥之兆。至于河北。他一时间也很难取胜。以往对战薛举刘武周之时。李渊命令李世民防守反击的时候。总能有效的利外援来牵扯对手的精力。但次形势不同以往。李渊能动用的外都已参战。而这些外援。却并没有挥出想像的作用。
不过辽东虽只出兵三万。但可算是精锐之师。李世民曾经亲自接见过辽东的主将渊盖苏。感觉此人颇有见识。
原来渊氏家族出自是辽东五部的奴部。到渊盖苏的父亲渊太祚之时。已是家族显赫。更成为了辽东的大对卢。掌握辽东的兵权。渊太过世后。渊盖苏承父位。亦是手握兵权。辽王高建武派渊盖苏前来。可见对这次南下入侵的重视。
河北兵力虽增。但突厥兵那面已呈强弩之末之势。李世民就在想着如何打破秦叔宝封锁之际收到了长孙无忌的信。展信观看后。李世民微微一笑众将见到。都是心中大安。觉的关中应该无事。李世民将信收起。继续和众人商讨对策等商议已定。众将退下后。这才独自坐下来。又掏出信看了眼。世民按捺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伸手拔剑一剑将桌案砍成两半。牙切齿道:“李元吉。我念兄弟之情忍让再三你欺我太甚!我不杀你颜立足于世?”
门帘一挑李世民心中警觉。转道:“西梁军……”抬头见是长孙恒安。李世民收起了长剑。苦笑道:“恒安。原来是你。那我也不用做戏了。”
长孙恒安见李世民怒气冲冲。也是苦笑。“秦王。我若是你。只怕更要狂躁。你方才的表现。已让我吃惊了。”
世民盯着裂开的桌案。仿佛看着李元吉的尸体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辱我可以。但是他敢欺无垢。我不会过他!”李世民咬牙一字字说出最后一句话。可见心中的痛恨。
长孙恒安叹道:“圣上对元吉。真的太过溺爱了。”他寻常的一句话。却触动了李世民的心弦。霍然抬头道:“恒安。你要说什么?”
长孙恒安四下看了。苦笑道:“不知道你可知道。现在西京有个传言。”
李世民眉头一皱。什么传言?我远在河北。怎么会知道?”长孙恒安叹气道:“实无忌还带来个消息……秦王。你听了莫要激动。”
世民舒了口气。放松下来。“难道现在还有才那事更让我心烦的吗?恒安。你快说!”
长孙恒安表情复杂。久才道:“京暗玄霸并非圣上的亲生儿子!”世民一惊。转瞬大怒道:“又是李元吉这个杂种在散布谣言。他说玄不是父皇的儿子。那不就是说我也不是?他一直污蔑我。我和他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他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已不顾言语也辱了李渊。
长孙恒安忧虑道:“他说的虽不是真的……可是……”长孙恒安欲言又止。李世
一颤。“他说的不是真的?”遽然想到李渊对李元吉。对大哥的赞许。可对自己。素来都是苛责训斥。长孙恒安又是这种表情。好像都有些半信疑。难道这传言……
心中有个声音高喊。一切不过是谣言。你切莫相。但疑念一起。越聚越多。暗想李元吉死死的咬住这个话题。从东都那时就开始。难道一点缘由没有?天人交战之际。李世民额头竟然有滚滚汗水而落。
长孙恒安大是诧异。说出传言的时候。倒没有李世民想的那么复杂。更从未怀疑过李世民的身份。他倒认为眼下李建成是为太子。身在西京。对李元吉的行不闻不问。已有放纵的嫌疑。虽说李建成在打江山中中规中矩。但若论战功。还不及李世民抢眼。京城还有传言。说秦王更应为太子继承皇位。天下未定。这种事反倒被炒的沸沸扬扬。长孙安只想和李世民论对策。可见到他眼下的情形。如何会劝?
不知过了多久。长孙恒安试探着轻声招呼道:“秦王……”没想到这一声喊却让李世民跳了起来。他双目红赤。怒喝道:“你也相信那谣言吗?”
长孙恒安道:“。我信。怎么还会留在你身边?”
世民情绪稍安。喃喃:“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谣言四起。他心思已不在河北战场。恨不的身生双翅飞回关中。可毕竟知道此法不妥。他身为秦王。统领唐军。怎能说走就走?
长孙恒安见李世民惑非。心中也是在想。“怎么办。究竟怎么办?”可他想到的事情。已远较李世民所想的还要多!但他毕竟还是年轻。面对如此错综复杂形势。一时也难以做出抉择。不知为何。忍不住想到了叔父。每次重大决策都是有叔父淡淡从容的说出应对之法。化险为夷可现在的长孙顺德。底在哪里?
长孙顺德此刻正从容的坐一间石室内。
室很高很大四周石壁光滑如玉。几可照人。石室中异常温暖。一侧满是酒坛。有封有半空另外一侧却全是籍。
长孙顺德坐在盛有酒坛的壁前。随手拍开一个酒坛。酒香四溢。
他拿起来喝了口。慢的回味这几个月来他看起来除了喝酒。再也没有别的事情。
长孙顺德看起来瘦了很多。而石中并非只有他一人。
裴翠也在石室中轻轻的咳却站在有籍的那侧。翻阅那里的籍石室极大。酒多也多。她的极快。但籍极多。她一时间也难以尽览。
除了裴翠长孙顺德外。宇芷竟然也在石室中。她坐在轮椅上。微垂着头。看起来已然熟睡。边壁火熊熊。火光照在宇芷那被划了一刀的脸上。有说不出的丑狰狞。
这三人身处一室。然相安无事。可除了这三人。诺大个石室。再没有他人。三人沉默的有如哑巴。给石室中带来了凄冷之意。
裴翠终于叹息声。放弃了翻。走到壁炉前烤烤冰冷的手。轻轻的咳。
宇芷睁开了眼。上带着诡异的笑。“找到答案了?”
“这些真的很吸引人。记载的事情也不错。可和我想要的答案无关。”裴茗翠道:“不过我现这些中有几本。是用比较古怪的字记载。或者可以说。是用天的记载?”
听到“天”两个字的时候。长孙顺德拿酒坛子的手顿了下。酒水洒到胸襟。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宇芷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翻过这些。”
裴翠秀眉一。“那你说有关宇的答案就这些中?你驱逐了众人。留我和长孙顺德帮你分析当年的事情。寻杀死你姐姐的凶手。我的条件是了解你妹妹宇的为人和所做的事情。可到现在……你竟然说从未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