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倒有对策。”
窦轶精神一振,“董郎将请讲。”
董景珍道:“无他,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八个字。想唐军和我军在三处对抗、分别为崤谷、易水和河东。谷有张大人重兵把守,李建成虽分兵南下,但绝难抽出太多的兵力,我等只要派人探出他们地虚实,分兵两路迎之,稳中求胜,不见得退不了唐军!”
窦轶沉吟不语,张绣大声道:“董将军果真好计!”
孔邵安慌忙道:“此计不妥!”
窦轶问道:“孔大人,你有何高见呢?”
孔邵安道:“高见不敢当,但唐军既然是没有太多地兵力南下,想必是搅乱军心之用,襄阳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若分兵两路出去,却被人偷袭了襄阳,那可是得不偿失。”
窦点头道:“孔大人说的也有道理。”
周慕儒闷声道:“可唐军扰民,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窦轶露出为难之意,苦笑道:“那依周郎将地意思呢?”
“当出兵击之,岂能任由他们横行?”周慕儒道。
郑秀道:“我觉得周郎将说的极有道理,食君俸禄,与君分忧,淅阳、南阳两地守军薄弱,若是被唐军攻入,百姓受苦。我等手握重兵,却不思进取,若是传到东都那面,只怕受责罚地不止窦大人一个吧?”
窦轶皱起眉头,孔邵安见武将支持出兵的多,一时间也不好反驳。萧铣见气氛有些僵硬,笑道:“其实问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解决,既然唐军无大军,可令淅阳地南乡、丹水两地的守军闭城不出,量唐军没有什么办法。我等可派出五千人手出兵南阳,以防唐军绕路东进,袭击襄城。五千兵力对襄阳而言,并不算多,留下地军士守城绰绰有余。东都若有询问,我们即出兵了,又守住了襄阳城,岂不是两全其美?”
雷世猛道:“萧大人说的极是道理,我很是赞同。”
董景珍也点头道:“我们出兵防御,的确难以面面俱到。萧大人所言,也有道理。”
萧铣怎么说也是皇亲,窦轶看似不愿出兵,也只能给点面子,征询道:“那谁领兵前往南阳?”
周慕儒道:“末将愿往。”
窦皱了下眉头,看了孔邵安一眼。孔邵安忙道:“城防事关重大,还要仰仗周郎将。”众人都明白,周慕儒是萧布衣地人,若有闪失,窦轶实在负担不起,是以才让孔邵安劝阻。董景珍请令道:“末将愿往。”
窦轶欣慰道:“有董将军出马,吾无忧矣。”
周慕儒不解窦轶的好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众人面面相觑,不能多言,窦轶脸色不悦,一拍桌案道:“周郎将,商议未决,你怎能擅自离去?”
周慕儒道:“我去守城池。”他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窦轶脸色有些青,萧铣又圆场道:“想周郎将也是守城心切,还请窦大人莫要责怪。”
窦面沉似水,一言不。这时候有兵士飞奔而来,大声道:“启禀窦大人,李将军的。”
窦轶接过,展开看了眼,脸色转晴,甚至有了笑容。
众人互望一眼,都问,“窦大人,不知李将军何事?”李靖一直在太湖一带和沈法兴对抗,战局如何,众人也是关切。
窦轶道:“大好消息,李将军太湖一战,大破沈法兴水师,说取胜在即,很快就要赶赴襄阳。”
董景珍击掌道:“李将军果然能人所不能,只盼他早日来到襄阳,和我等会和。”
众人都是脸露振奋之意,张绣道:“只要李将军来此,何愁不能大破唐军?”李靖百战百胜,众人早就知晓,听征伐沈法兴终于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均是摩拳擦掌。窦吩咐道:“既然如此,董将军暂缓出兵,一切等李将军来了再说。”
郑秀忍不住问,“李将军才破沈法兴,恐怕来不了那么快吧?”
窦轶摇头道:“他也知道这面紧急,信中说,要把征伐沈法兴一事交付旁人处理。他会三天后就带铁骑到襄阳,然后领襄阳地军队从南阳出兵,断李建成的后路。只要能全数歼灭李建成部,无疑给唐军以重创。
”
“那李将军如何断李建成后路呢?”郑秀又问。
窦道:“这个嘛……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哈哈一笑,“李将军信中没有说,老夫可猜不出他的用兵之道。若能猜出,岂不也是大将军了?”
众人亦是笑,窦知李靖会来,心情大畅,吩咐众人这几天抓紧城防,小心加谨慎,就等李靖前来即可。众将退下,董景珍才要回府,张竹突然追上来道:“董将军……”
董景珍有些诧异,他也算是义之臣,当初取巴陵的时候,最先响应萧布衣,后来一路征战,逐级升迁,张绣本来是江夏校尉,当初取江夏的时候,做了内应,也有不小的功劳。但二人素来都是公事公办,少有私交,不知道他叫自己做什么。
走过来,看了眼四下地行人,张绣道:“董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董景珍皱了下眉头,还是和他走到幽静的巷子里,问道:“不知道张郎将有何吩咐?”
张绣慌忙道:“吩咐不敢当,不过今日周郎将和窦大人冲撞,你有何看法?”
董景珍失笑道:“这也寻常不过,周郎将听说是种田出身,对百姓地疾苦自然比我们感受要深。他恨不得早日天下太平,再加上一直寻找兄弟不得,脾气暴躁些,也情有可原。”
“董将军说的极是,不过……周郎将也就算了,他毕竟还是为襄阳着想。”张竹四下又望了眼,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有个人,我却怀疑他暗中和唐军勾结,想要献城投降。”
董景珍失声问,“是谁?”
张竹舒了口气,一字字道:“那人就是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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