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芍垂眸,从衣领里面挑出来一个很细很细的线,线的另一头挂着一个玉坠,玉坠上的白虎依旧栩栩如生的叫人望而生畏。
难道……梅乾丰要找的是这个!
这个玉坠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让他如此不顾死活,硬生生的将母亲残害致死。
梅开芍攥着玉坠的手狠狠一紧,双眸里荡出来冰冷的波光。
无论如何,都已经够了!
早就下定了决心,要把梅家给夺回来!
只要一想到苏夫人的手段,梅开芍的双眸变明亮的更厉害,几乎吓人!
她的好姐妹是吗?
她在京城圈子里散播的有关母亲的谣言?
什么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
什么吃味嫉妒放不开心中的执拗,才会上吊自杀?
什么她经常受梅莲的欺负,能忍的就忍过去,不能忍的也只在梅乾丰面前小小的抱怨一下……
苏氏!
你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你这样的人不去当戏子太可惜了!
还有那些和她一起说三道四的官家小姐们,自己不如梅莲有本事,羡慕梅莲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也不管事实如何就在那里乱嚼舌根。
现在的她们已经从少女嫁为人妇,不过梅开芍不用猜也知道,有哪几家。
方家为首,其余京城里的几大家为辅。
原来早在当年,他们就不顾梅莲的恩情,这般的诋毁与她!
这些人,她统统都不会放过!
梅开芍单手攥着的自己左手手腕,来回的转了转,说不出的冰冷帅气,她刚好缺几个“陪练。”
既然如此,就拿他们开刀……
翌日,阳光正好,耀眼的光线打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折射出晶晶亮亮的芒。
雪梅似乎也开的更加旺盛,舒展着枝梅,含苞怒放。
梅开芍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的她穿了一套百褶长裙,外面套着黑色的裘衣披风,小脸微昂,带着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慵懒和疏离。
木子和凌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连她带出去的物都要检查再三。
梅开芍也任由他们翻着那几张宣纸和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木子疑惑:“小姐,你过去不是要找七殿下指导武功,怎么连这些诗词歌赋的都带上了。”
“总学武功多无聊,拿些旁的东西来打发时间也是好的。”梅开芍一边说着,一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木子凌子见此,眼中的警惕又少了几分,也不在检查东西,就随着她上了软轿。
软轿太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木子和凌子跟在软轿后面,大早上的天,寒风打在脸上,生冷生冷的叫人难受。
梅开芍舒舒服服的坐在软轿里,手中捧着小暖炉,昏昏欲睡的厉害。
她是故意这么早起来的,虽然那个男人和她约好的是中午。
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人类一般在凌晨时最为懒惰,防备心也会跟着降低。
这样的话,她才容易带着需要的东西混出来。
梅开芍手指一撵,从那页的夹层里轻轻的撵出来一张薄薄的纸。
那纸不同于其他的纸,纸张粗糙且坚硬,不容易破。
那张纸被她挖出了眼睛和嘴巴的模样,有点类似与现代女大学生们经常会在宿舍里做的面膜。
梅开芍感叹:她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神秘人物们,各个戴的都是银色面具,而她居然要带一个面膜,去挑战各大家族。
只有一想到画面,梅开芍就不由的有些发窘。
有哪个人会带着面膜去比武……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除了她之外,第二个人知道!!
梅开芍又为面膜的事惆怅了一会儿,她想的是等到以后她的行动不受限制了,经济能力也允许了,她也去做一个薄薄的银色面具。
对了,或者就做成青楼里那个男人带着的那种。
想到那个男人,梅开芍双眸一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会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好像她经常见到他,却又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