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女点头,“我就是这么想,憋在东都十年不得机遇,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只是兵部调度有兵部尚卫升掌管,我怕你二哥一根筋,只以为自己胸中自有百万兵,却不知道和人沟通……”
“可要过年了,这时候出去?”萧布衣有些犹豫。
“过年?”红拂女轻轻叹息,“我们有年吗?就算有年,过不过的有什么区别?如果你二哥这次能成行。我愿意和他一块前行。”
萧布衣不再犹豫,翻了翻请帖,改变了计划,先找到兵部尚卫升地请帖,“嫂子不用担心,我这就去找兵部尚,把这件事说一下。”
红拂女大喜,“多谢三弟。”见到萧布衣要走出衙署。红拂女突然叫道:“三弟……”
“什么事?”萧布衣止住脚步。
“若是李靖问你。你不要说我说的。我只怕他会恼我,他不想麻烦你。”红拂女支支吾吾道。
“我知道。”萧布衣笑道:“事能成否我也不知,不过我尽力而为好了。”
大隋兵部掌军籍舆马,郎,部侍郎等。李靖的员外郎,裴寂的承务郎都属于驾部处理实际事务人员。大隋设立十二卫府,和兵部算是相互为用,互相钳制的关系,主要便于皇上控制军队和维护大隋的统一。
兵部尚隶属尚省,卫升虽然权利不小,可是比起宇述李浑之流,还是差了一些。萧布衣脑海中就有这些资料的时候。然后去了卫升的府邸。
他虽然拿了请帖。还是带着乘黄令赵成鹏先去了兵部,主要是想把秦叔宝在太仆寺地事情和兵部汇报下,无奈卫升不在兵部。萧布衣让赵成鹏处理琐屑事情。自己看看天色将晚,也是拜会地时候,打听到卫升地府邸所在,径直寻过去。
如果能帮助李靖一下,他倒是很乐意效劳。
卫尚的府邸是在时泰坊,萧布衣在这里杀过人,倒是轻车熟路。
不过李府和卫府离的倒有些遥远,萧布衣策马前行的时候,见到前方有顶小轿急行,和他一路,只好跟随轿子后面。
轿子虽不是金顶玉帘,却也奢华十分,只是看规模形状,却像是为女人乘坐打造,旁边跟着两个丫环更是确定了萧布衣的想法。此处只有一条路通往卫府,萧布衣只以为这多半是卫升的家眷回转,自己倒不好打扰。
轿子到了卫府前,几个下人很快的开门放进去,更是敲定萧布衣地想法,等到他到了卫府门前,下人迎了上来,恭敬道:“请问大人要找谁?”
下人恭敬只是为了萧布衣的官服,倒不认识萧布衣是哪个。
萧布衣把请帖递过去道:“萧布衣应卫大人之约前来拜访,还请通传下。”
下人接过请帖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道:“原来是太仆寺的萧大人,老爷特意吩咐过,萧大人请进。”
萧布衣下马,早有下人牵马,一个下人带萧布衣进入了正厅,奉上香茶后说道:“萧大人还请稍等,老爷不在,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少
萧布衣点点头,四下打量眼,安心等候,搞不懂卫升去了哪里。不过他虽有请帖,请帖上也没有时间,可按照规矩的话,总是要事先通知让主人准备的好,他只怕秦叔宝他们会启程,耽误了李靖的事情,倒是做了回不之客。
小轿在前院孤零零的放着,脚夫和丫环都已经不见,下人木头般的站在他身边,萧布衣觉得无聊,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耐。
又等了片刻地功夫,脚步声从长廊处响起,萧布衣扭头望过去,见到一翩翩公子走了过来。这个翩翩公子可和袁熙那种假货不同,身着白袍胜雪,体态玉树临风,就算萧布衣一眼见到,都是暗自喝彩,猜想这可能是卫升地儿子,萧布衣站了起来。
那人见到萧布衣后,脸上浮出十分热情的笑容,“是萧大人吗?在下卫,家父提起萧大人的时候,称赞不已,卫隽只恨不能亲眼目睹萧大人神威,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萧布衣总觉得这个卫隽眼神不配合笑容,说白了就是有点皮笑肉不笑地感觉,甚至对他有点敌意,心中诧异,却还是拱手道:“原来是卫兄,我虽没有听卫大人说及,可今日一见,也觉得卫兄仪表不俗,非同常人呀。”
“萧大人的称呼真的折杀我了。”卫隽满是惶恐,“萧大人请坐,家父不在,可家父要是知道我没有接待好萧大人,定会训斥我不懂规矩。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水酒,还请大人赏光。”
萧布衣听到前院有了动静,那小轿已被抬起,又出了卫府,不由微愕。当他听下人说卫升不在的时候,已经想走,可不好不辞而别,见了卫后不想耽搁时光。站起来道:“既然卫大人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拜访。今日真地有点唐突了。”
“萧大人若没有要事的话,真的要留下来喝杯水酒,不然家父回来……”卫隽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萧布衣含笑道:“你招待的已经很好,只是我实在有事,卫公子,希望以后再见。”
卫隽露出失望的表情,“既然如此。请容卫隽送萧大人一程。”
这个卫隽做事招待倒是无可挑剔,萧布衣却总觉得他态度中藏着什么,只是一想自己和他八杆子打不到,倒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有点多疑。
卫隽送萧布衣到卫府门前,萧布衣告辞离开,听到身后很快的关上大门,微微错愕。
他策马前行,这条道路只是通往卫府。倒没有别的岔道。行了片刻后萧布衣勒马,现前方又出现了那个小轿,只是却停在路中。一个轿夫哼哼哈哈地坐在雪地上揉脚,神色痛苦非常,想是不留意地伤了脚。
萧布衣缓缓策马过来,现几人没有让路地意思,马上抱拳道:“还请让让。”
一个轿夫怒声道:“你不知道这是谁的轿子吗?你这么着急,可是赶死不成?”
萧布衣笑容不减,轻声道:“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轿子,我只知道,你如此说话,只是体现主人没有涵养罢了。”
三个轿夫霍然站起,看起来就要冲过来把萧布衣扁上一顿,轿子中突然传来一声低叱,“不得无礼。”
轿夫止步,都是怒目相向,萧布衣悠哉的坐在马上,心道从这几个恶仆身上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些后台,这是时泰坊,和附近的时,临徳,立行几坊都是朝中高官大员住的地方,倒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高官的奴仆。
“还不敢请教大人地姓名。”轿子里面是女声,声音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