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被方志诚捏得身体无力,听方志诚口中喊着秦玉茗的名字,误以为他酒醉迷糊了,轻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你别动,我就陪你躺一会。”
方志诚果然不再动了,温灵听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趁机站了起来,这时候秦玉茗推开门,无奈摇头,道:“看来中午是真喝多了,新娘子叫他起床,他都不应。那就别等他,我们自己吃晚饭吧。”
温灵掩着噗通乱跳的胸口,不过她大脑还挺理智,逻辑清晰地说道:“那样不好吧?若是夜里饿了怎么办?”
秦玉茗笑道:“到时候再随便弄点给他吃吧,让他继续睡。”
等房门被带上,方志诚才睁开眼睛,暗叹刚才的情形实在有点太尴尬了。也不知道秦玉茗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出了房门之后,秦玉茗笑道:“你去补个妆吧,眼影有点淡了。”
温灵连忙去了自己的主卧,然后拿着镜子仔细看了一番。秦玉茗提醒自己的那句话,是有问题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眼影淡了那又如何?而且从镜子里来看,温灵的眼影没有问题,但头发有点凌乱,衣服领口开了一颗纽扣。
莫非秦玉茗知道了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温灵顿时有些心慌意乱。虽然方才一切都是误会,但被秦玉茗撞见了,那恐怕会产生很大的误会。
温灵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重新梳理了下头发,准备去餐厅吃饭,想了想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先去了洗手间一趟……
方志诚自己装醉,虽然肚子有些饿,但总不能直接出去,所以只能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再次被推开,方志诚没有闭着眼睛,秦玉茗用手捏了捏方志诚的脸,低声道:“你就别装了,分明醒了。”
方志诚睁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玉茗轻哼一声,道:“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方志诚忍不住笑出声,道:“蛔虫?这个比喻有点恶心。”
秦玉茗啐道:“老实交代,刚才是不是对温灵动手动脚了?”
方志诚想了想,秦玉茗的眼睛锐利,自己对温灵下意识地乱摸乱抱。肯定弄乱了她的衣服或者发型,于是他如实说道:“我才睡醒,难免有点迷糊,以为是你,所以失误了。”
秦玉茗听方志诚这么说,突然朝方志诚扑了过来,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方志诚只觉得痛入肺腑,几乎要喊出声。这时候秦玉茗松口,低声警告道:“你恋上任何女人,我都可以视若不见。但唯独温灵,不行!”
方志诚点了点头,推开秦玉茗,一本正经且义正言辞地说道:“玉茗,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温灵起什么想法?”
秦玉茗指了指方志诚的要害,低声道:“没有最好!否则的话,下一次就不是肩膀了。”
方志诚冷不住打了个寒碜,正如秦玉茗了解自己,自己也了解她,秦玉茗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秦玉茗很多时候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但在涉及核心问题上时,有自己的坚持与底线。
方志诚在秦家住了两日,秦父秦母将他当成了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这让他颇为感动,且有些自责。毕竟在秦玉茗的名份上,方志诚没法给两位交代。不过,在这件事上,秦玉茗帮助方志诚分担了绝大部分压力,因为在二老的眼中,是秦玉茗不愿跟方志诚结婚,而是秦玉茗拖住了方志诚。
进入十二月份之后,会议变得多了起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市区各级部门都在准备总结和报告,为来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供支撑,所以方志诚大部分时候是在会议室里度过。
今年霞光区的经济发展趋势不错,除了招商引资之外,税收也有了较大的突破,诸多经济指标在全市各县区名列第一位。因此作为霞光区委记方志诚,他参加会议、发表讲话的次数,也就多了一些。
虽然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但方志诚知道,自己也应该要敢于站出来,毕竟他未来的平台不仅仅限于霞光区,他肩负着苏宁两家的期望,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与压力。而汉州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
从市政府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成浩等候多时,他手中拿着一叠材料,方志诚上午开会的时候交代他的,现在就准备好,证明成浩的能力不错。
等把材料的内容解说完毕之后,方志诚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辛苦你了。”
成浩淡淡笑道:“这是应该的。”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犹豫片刻,低声道:“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那位赵总,我帮她联系了几家企业,他们愿意投入一部分钱,成为基金会的股东。”
方志诚知道成浩口中提的是赵凝,心中一片怅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直接与那个赵总联系吧,以后她的事情,就不要给我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