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鹏苦笑道:“爹虽然老了,可是也不糊涂,如今京城之人都是岌岌可危,什么尚纳言司马,都是自身难保。整个山寨的重责在你地肩头,已经让为父过意不去,要是再有京城的牵累,你如何行事?你当然明白,京城绝非久留之地,要非因为皇后,我也懒得在这里,这里虽然衣食无忧,可我觉得,反倒不如山寨逍遥快活。陈宣华的事情,你力所能及就好,东都是大坑,现在及早抽身才是明智之举。还有。谁都不是神,很多事情管不得。”
萧布衣笑道:“爹……”
他才要再说什么,突然使个眼色。大声道:“爹,晚上要吃什么好?”
萧大鹏马上反应过来,摸着下巴道:“爹想吃顿红烧肉,却不知道哪家酒楼做的好些?”
“我知道我家的猪最喜欢吃红烧肉。”一个声音怪里怪气的说。
萧布衣止步,萧大鹏却扯了下他,示意他息事宁人,这里毕竟是皇宫。萧布衣缓缓摇头,回头望过去。
他倒没有想到挑衅的这么快就会赶来,只是现在京城不认识他萧布衣的甚少。前来挑衅的想必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等到看到来人是谁地时候,萧布衣很是无奈。来的人有几个,后面一帮宫人婢女的跟着。还有几个侍卫。
左手一人赫然就是宇化及,右手地人倒是玉树临风。总有些风流自赏的味道。
这两个人都像有身份地位的人,却是众星捧月的围着一个女人转。
女人徐娘半老,想必也美貌过。
只是过于养尊处优。一刀劈开两半也算是杨柳细腰。不过合在一起,却和水缸仿佛。除了干瘪的胸部外。其余各处倒是无不丰满,萧布衣见到右手风流公子和她握着手,恩爱的相濡以沫,倒有些替他难过起来。
这两人和宇化及一起,想必就是久闻大名的南阳公主和宇士及了。
只是看这男女的神色,倨傲自大,萧布衣已经知道,这夫妻多半是没有经过宇述的同意,擅自过来帮宇化及找回梁子。
宇述老谋深算,却生了三个不长脑子地儿子。
这世上聪明的不少,不自量力的人却更多,宇士及和南阳公主想必是觉得身份高贵,又是在宫中,这才肆无忌惮地出言侮辱。只是这种人在萧布衣来看,总是喜欢用**思考,和他们对手实在乏味,可人家找上门来,他总要让人家尽兴而归才好。
可见到来了这几个货色,萧布衣还是有些提不起兴趣,随口道:“宇化及,别来无恙乎?若有闲暇,我今夜请你吃红烧肉如何?扬州城一别,不知我说的你还记得?”
宇化及脸皮紫,心中胆怯,暗道兄弟多事。
他现在越来越畏惧萧布衣,甚至夜晚做噩梦都会梦见萧布衣。
扬州城一别,他彻底死了要害萧布衣地念头,当得知杜伏威等人也是铩羽而归的时候,宇化及知道今生害人无望了。
可今日来到宫中见了弟弟,南阳公主却是主动提及此事,倒把他好好的嘲笑一阵。有人禀告说萧布衣去见了皇后,南阳公主一时心血来潮,要帮宇化及找回面子,这才带着夫君出来。
宇士及这辈子没有什么成就,唯一懂得是讨老婆地欢心,当然惟命是从。
“萧大人……”宇化及咳嗽声。
“宇化及,你越来越没骨气了,和这种奴才客气什么。”南阳公主鄙夷道:“萧布衣,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
萧布衣淡淡道:“你是哪位?”
宇化及介绍道:“萧大人,这是南阳公主和舍弟士及。”
萧布衣叹息道:“原来是公主,好在你热心介绍,不然我还以为是市井地泼妇。”
“你说什么?萧布衣,你好大地胆子。”南阳公主双手叉腰,怒不可遏。
萧布衣倒是平静,“我身为卫府大将军,官至极品,功劳赫赫,圣上都是赞赏。你不过是个公主,对国家并无寸功,本应恪守妇道,为宫中表率,可现在却对朝中重臣张口奴才,闭口下跪,和市井泼妇有什么两样?你让我跪拜,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南阳公主怒道:“我这就禀告圣上,告你个不敬之罪。”
“悉听尊便。”萧布衣已经转身。
南阳公主挂不住脸,大叫道:“你们这帮奴才,还不给我打,打到他跪下为止。”
几个侍卫慌忙上前,抽刀出来,大声喝道:“跪下。”
萧布衣望着那几个侍卫,冷冷道:“放肆,你们不认得我是谁?竟然对我拔刀!”
一个侍卫大声道:“我管你是哪个,对公主不敬我……”
他话音未落,萧布衣已经向他走去,竟然把他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见到萧布衣双目寒光,那人倒退一步喝道:“你要如何?”
南阳公主却是一推丈夫,大声道:“你这没用的男人,还不去打!”
宇士及踉跄前行,萧布衣却已经出手,一记耳光打向侍卫。侍卫见到他出手极慢,有公主撑腰,一时间鬼迷心窍,大喝一声,竟然向萧布衣砍过去。
众侍卫有的犹豫,有的后退,南阳公主却是拍手叫好道:“砍的好。”
只是她话音未落,蓦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侍卫一刀砍出去,萧布衣霍然倒退,那侍卫手好像收刀不及,身子微旋,长刀倏然变了方向,竟向宇士及划了过去。
宇士及躲避不及,一声惨叫,翻身栽倒,却是捂住了下体,翻滚不停。
鲜血从他手缝中流淌出来,殷红一片,萧布衣退后半步,厉声喝道:“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在宫中伤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