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如果一旦被元婴强者锁定,他想跑掉的希望几乎没有,人家太强了,就是有火云双翅也够呛,你可能都没机会飞起来就被人家抓住了。
而且苏灵儿和那一男一女两个同门已经过去了,夜无寒只好跟三人一起过去,停在了左侧。
没办法,苏灵儿可不知道他杀了展凌风。
“古洞府门前融合刀意的禁制是谁破开的?”公羊锡,也即那个元婴老者继续眼神冰冷的问道。
而且这次目标缩小了,就他们几十个人,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元婴强者恐怖的威压。
已经有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向夜无寒看了过来,所以他过来是对的,否则已经暴露了。
夜无寒无语至极,这尼玛也太快了,直接锁定自己了?
“是我!”
夜无寒还是快速地来到了前面,没办法,你只能快,否则更被人怀疑。
面对一个元婴强者,稍有破绽,可能就被人家一巴掌拍死了。
公羊锡审视的眼神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来自哪个宗门?是散修吗?”
“我来自三星宗门风岳宗,应该不属于散修吧。”夜无寒一脸平淡道,这就是比心理素质的时候了,说着话,他还特意将宗门身份牌拿出来给老者看了看。
公羊锡为什么问他是不是散修?就是确定他有没有靠山,如果是散修,没什么地位,他自然可以予取予夺,哪怕没证据,他随手杀个散修,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过三星宗门,在他眼里跟个散修也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稍微要注意影响罢了。
他上下审视了夜无寒半天,没看出来什么,便继续冷声道:“我看你还很年轻,少年才俊,那么我问你,禁制融合了刀意,你如何能破解?谁教你的。”
问的简单又直接,这就是没把你三星宗门放在眼里。
这句话说完了,他就恶狠狠地看着夜无寒,似乎不把他吓死誓不罢休。
正常情况下,面对一个元婴老祖级别的人物,在人家强大的压力下,你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只要有一点破绽,就可能被对方抓住,说不定一巴掌就拍死了。
但是夜无寒什么人?经历的危险比他走的路都多,岂会怯场?
只是怎么答却也让夜无寒有些为难,如果实话实说,那就是自己悟得,那么很容易泄露身上的秘密,因为自己是用鸿蒙圣衍诀根据简单阵道基础推演,对方势必刨根问底。
如果说无尘诀呢?
也只能这样了,你总得有个传承吧,这样比较可信,又不会暴露秘密。
只是夜无寒还没等开口呢,这边苏灵儿却忽然开口道:“禀前辈,他的传承来自于我父亲,阵道之法也是我父亲教的。”
这半晌,苏灵儿也看出来夜无寒有问题了,赶忙上前帮着说话。
因为过来之后她考虑了,展凌风这么强,谁能杀他?不会又是夜无寒吧,不管是不是,她得替他解围,她担心夜无寒应付不来。
结果公羊锡怒了。
“你什么人?我让你说话了吗?”
公羊锡眼神开阖间甚是吓人,把苏灵儿都吓了一跳,但是事关夜无寒,她一咬牙道:“禀前辈,她是我们宗门的弟子,风岳宗此次进入秘境就是由我带队的,如果他犯了错我是有责任的,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帮着澄清事实,我想前辈应该能够理解。”
公羊锡一时无话可说,人家不卑不亢,你让他怎么说?对方终归是个女娃,太过分的话也容易让其他人不满。
“你父亲何人呐?”最终他阴着脸说了一句。
“风岳宗宗主苏骥便是家父!”苏灵儿赶忙道。
“哼,苏骥!”
公羊锡撇了撇嘴,一个三星宗派的掌门他哪里会放在眼里,一副不屑的口气道:“苏骥的禁制法门传给他做什么?”
“前辈,你有所不知!”
苏灵儿露出一副难为情的表情,最终才无比羞涩道:“其实这个夜小羊他不仅在我们风岳宗资质出色,还有另外一层关系,那就是他是我未过门的丈夫,正因为在禁制一道有出色的领悟能力,我父亲才把自己的传承教给了他。”
“我是你丈夫?”夜无寒都无语的捏了捏鼻子,心说我啥时候成你丈夫了?不过他也知道苏灵儿是为他好,自然不会反驳。
而那边李学歌听到苏灵儿的话都快冷笑出声了,心说我以前也没发现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么能撒谎,为了一个男人立场都没了?
但是李家本身就想代替苏骥,掌控风岳宗,他不仅想得到夜无寒的火云双翅,还想把两人抓回去,替李筑基报仇,自然不愿意让两人被公羊锡抓走,因此明知苏灵儿在撒谎,他也没上来点破。
他不说,跟苏灵儿一起来的两个人,就更不会说了,在古洞府,他们还受过夜无寒的恩惠呢。
“竟是这样?”公羊锡微微点头,他一直在盯着苏灵儿的表情看,见这丫头一说夜无寒就无比害羞,倒是没看出破绽来。
“前辈,我也可以作证!”正在这时又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夜无寒一看竟然是影舞。
“你想说什么?”公羊锡阴着脸道。
“其实,展凌风和夜小羊他们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因为在古洞府的时候展师兄还替夜小羊说过话,这足以说明夜小羊没有杀展师兄的动机,他也不可能是展凌风的对手。”
影舞把夜无寒在得蓝明刚玉时,展凌风斥责他人,给夜无寒说情的场面说了一遍,来表明两人关系不错,夜无寒没有杀展凌风的动机。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那时候展凌风就想杀夜无寒了,他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得他身上的东西,为杀夜无寒做铺垫罢了。
“噢?还有这么回事?是这样么?”公羊锡的目光不由又向其他人望了过去。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一时间众人竟然纷纷点头,毕竟当时很多人都在场。
公羊锡阴着脸,正想继续寻找蛛丝马迹,这时候,一名风韵妇人忽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