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玄走着进的宫,结果被抬了出来。
虽说两片屁股殷了血,但说实话,伤真心不重,俩女人打的,又没使全力。
不过,即便如此也惊着了太太。
“哎哟,我儿如此实心用事,居然还遭罚?老爷,你说这叫啥事?”
太太赶紧嘱咐丫鬟们给少爷敷药治伤,倒是不用请什么郎中,这种挨了板子的伤实属平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绿绮紫裳两个神色有一些古怪,她们也没往前蹭,由着海棠、丁香、玫瑰三个料理光着血腚的少爷,毕竟人家三个和少爷有过那啥。
老爷陈叔平叹口气道:“雷霆雨露皆君恩呐,这便是伴君如伴虎。”
他还能说个啥?
太太便是心疼儿子也没辙,正如老爷讲的,伴君如伴虎。
见太太兵工眼泪,肯定是心疼的厉害。
陈道玄安慰道:“母亲,我无大妨,今儿是在司衙冲撞了宁德长公主,她一气之下跑回宫告了御状,儿也分说了一番,好象惹得圣上动怒,关键时刻还是宁德公主抢着话头儿说要打孩儿一顿板子,圣上才有了台阶下,当即就准了,若是圣上亲自降罪又岂是挨板子的事?所以,宁德公主算对孩子有恩,再说是她身边两个近婢打的,也没真的就用力……”
“呃,是这般?”
“是啊,母亲,若非如此,今儿就不好讲了,宁德公主受皇诏坐镇‘青天司’,因孩儿忙于公务未能接驾才生气的,要在司堂打儿板子,儿当时不愤,掏出金牌把她两个近婢怒斥了一顿,便是这般……”
“哟,我儿这胆儿……也是忒肥了些,怎好顶撞堂堂公主殿下?”
“母亲,是儿冲动了,其实,儿也有意以此试试圣上,现在看来还好,那个,母亲你先回去歇下,爹爹你留下来,儿有话讲……”
“好,为娘让厨房给你炖个汤补补才好,你同你老爷好好说话。”
太太知道儿子肯定有重要话和老爷说,摆摆手,“你们也都退出内室吧。”
一众丫鬟都赶紧收拾一番退出内室。
秀芸也正要退出,却被陈道玄喊住,“秀芸你留下来。”
“哦。”
她飞快瞥了一眼太太,感觉总是有一点那个什么。
太太却同她和蔼一笑,还点点头。
秀芸忙裣衽为礼,福了一福。
众人离开后,陈道玄微扬下颌,轻声吩咐,“芸儿,你守着内室门口,”
秀芸点头,挪步站到内室门那里,其实是注意听室外有没人接近,隔墙有耳嘛,该提防的时候一定要提防着。
老爷陈叔平就坐在榻边,离的儿子极近。
“三郎,你要同为父讲甚么?”
“爹爹,我想你被贬出京去。”
“啊?”
老爷十分不解,而且很是惊诧,“这、这是为何?难道宫里对你我父子……”
“爹爹,你附耳来……”
“哦,”老爷只好俯低身子。
一阵耳语,老爷频频颔首,脸色也跟着不断变化着。
半晌之后,老爷重新坐好道:“贬为父这般大员,肯定要枢政院的宰执们出手,那没一个好糊弄的啊,此事还需为父谋划一二……”
人家是求着门路想升官,自己倒好,琢磨寻着门路想被贬出京?
“儿知爹爹老谋深算,这事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