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点了点头,也没客气,反正这不仅是她婆婆,还是正儿八经的姨妈,她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空着呢。
“阿芸呐,以后阿渊就交给你了,我是管不了了,他性子野,脾气大,兴许还肯听你几句话。”黄夏花叹口气道:“只是委屈你了。”
“委屈?姨妈你说啥呢?我哪儿委屈?”叶芸努力咽下嘴里的糕点,笑出声来。
她真不觉得嫁给邵寂渊委屈。
现代很多小女生都是偏爱日韩款花美男,而她则其实蛮吃邵寂渊这一款粗犷型男帅哥的。
脸长得好看,浓眉深目,鼻梁挺拔;身材又好,宽肩窄腰,肌肉虬结内敛,别提多性感了,又有男子气概,荷尔蒙爆棚。
至于人品方面,虽然说没见邵寂渊跟正直,君子什么搭得上边,起码也没有其他恶习,又愿意帮忙搭把手干活做家务。
自从邵寂渊在家,家里的水缸天天都是满的,码在厨房那面墙的柴火也劈的够烧很久了,搬家更是出了不少力气,家里的体力活都是他干的。
老实讲,她越跟邵寂渊相处,越是吃惊他之前怎么混成那样,他有手有脚,人也不懒,不笨,身手敏捷,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说有一番大作为,勉强温饱还是可以保证。
她猜测邵寂渊这类人成年是有个坎的,需要疏导过多的紊乱精神力,那个世界肯定有专门疏导的人,成为真正的成年兽人,否则可能一辈子长不大,甚至沦为寻常没有灵智的野兽。
黄夏花顿时有些惊奇,没想到外甥女还真有些看上她这凶神恶煞的儿子。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古姐儿爱俏,男儿爱娇,她这儿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张脸了,微微叹息,到底是年轻,这过日子冲着一张脸有什么用。
她就盼着以后两小夫妻拌嘴吵架也好,不要太过火才好,瞅了瞅叶芸这小身板越发担忧了,别家夫妇打架,不说势均力敌,起码不会把人打坏了打残了。
她这儿子别的不行,打架一个单挑好几个成年汉子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叶芸这个胳膊都没有他大腿粗的,以后还是她多看顾着点。
“那你们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阿渊脾气冲,但也不是不讲理,你这做娘子的多包容点,温柔点,别跟他一样犟,在外头得给足男人面子,有事就跟我商量,姨妈是过来人……”黄夏花喋喋不休嘱咐了一大堆。
叶芸被念叨的有些头疼,她并不知道她姨妈已经想到他们两夫妻未来‘家暴’的可能了。
傍晚,天色黯淡下来,前头院子的流水宴席也吃的差不多了。
水柳村很多宾客看邵寂渊今天成婚似乎挺好说话的,敬酒来者不拒,很多人也趁着酒兴,壮着胆子想要把人灌趴下。
然而抱着这念头的人反而被灌得趴下了,醉态百出。
可气人的是,邵寂渊没有一点醉意,照样是眼神清明,双目炯炯有神,脸不红心不跳的,身板挺直,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吓退了一大批人。
“行了,行了!喝的差不多了,别耽误了人家洞房的吉时。”有个村民嬉笑开口。
“是啊,该去洞房了!别让新娘等急了!”
一众人嘻嘻坏笑着,簇拥着新郎官去新房闹洞房,众人虽然簇拥着,却是不敢贴上去,实在是新郎官气势太盛,冷着一张脸,令人很有压力。
“掀盖头,掀盖头!快掀!瞧瞧新娘子漂不漂亮。”众人进了新房后又闹腾开了。
邵寂渊浓眉微蹙,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去,刹那间,闹腾的新房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说说笑笑的众人顿时跟被乌云压顶,大军压境一般,都被盯得发憷。
就是最闹腾的那几个也吓得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