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着眼前这震惊的一幕,不敢相信皇后就这样薨了!
下一刻,“咣当”一声响,众人收回思绪,寻声望去,竟是昌明帝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墨敬染快步上前,淡淡的看了眼已经昏迷的昌明帝,随即便利落的指派了几人把他送回寝殿,并安排人立刻去请御医。
送走了昌明帝之后,他便以雷霆之势,镇压叛军,扣押翰王,清理现场,等这一切被他处理的差不多之时,天也已经大亮了。
这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也是北齐历史上最特殊的一个早朝。
早朝上,武百官没有见到皇帝,而是看到一排排身穿盔甲的士兵守在殿外,翊王殿下同样一身铠甲笔直的站在大殿中央。
墨敬染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那些老臣虽不常见到,但还是一眼便认出,那是陛下的影卫之首贺英。
墨敬染为防止大家有质疑,直接让贺英来叙述所发生的事情,影卫历来只服从于皇帝,一向是历代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他的话没有人会怀疑。
当众朝臣听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一时间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可众人除了震惊之外的那些微妙的表情变化,却逃不过墨敬染的眼睛。
朝臣们缓了片刻,似乎从这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便开始纷纷进言。
众人有关心昌明帝身体的,有询问皇后要如何安葬的,有商议叛军要如何处置的……自然也有人抓住重点,一针见血的问出墨敬染昨晚带兵救驾的兵是从哪儿来的。
因为昨晚无论是城防营还是巡防军都没有动过一兵一卒。
墨敬染站在朝堂之上,看着这些人表面上义正言辞,打着为北齐鞠躬尽瘁的幌子,可言语之下埋着的却都是为自己打算的丑恶心思。
他心中厌烦,冰冷的开口道:“诸位大人,陛下两日前便有所察觉,因此派本王暗中调遣了英州兵马,以防万一。只是没想到皇后不仅带兵围困陛下,还暗中给陛下和身边影卫下了毒。
他其实从英州回来,就已经暗中安排英州那些兵马分散着分批进入尚京城了,就是为了防止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他此时把这件事按在了昌明帝身上而已。
众人听到竟然是英州调来的兵马,都很诧异,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还没来得及追问这其中的详情,墨敬染已接着道:“现在陛下还未清醒,朝中之后要如何?还请众位大臣议一个章程出来。”
此时,庄丞相一步当先站了出来:“翊王殿下,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陛下昏迷,臣恳请由殿下代理朝政,以正朝纲。”
刑部尚紧随其后道:“臣也觉得丞相所言有理,王爷本就是超一品亲王,如今朝中发生如此大的变故,陛下又龙体有恙,理应由王爷代理朝政。”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这朝堂之上,武百官附议之人竟是十之八九。
以吏部尚为首的几位翰王一党的官员看的暗暗心惊,原来竟不知从何时起,翊王在朝中的分量已是如此之重。
看着绝大多数的朝臣都已开口请求翊王代理朝政,剩下的这几人就显得格外显眼,他们内心极其煎熬,翰王大势已去,他们此时也只能顺应时局了。
就这样在满朝武大臣齐声请求声中,墨敬染顺理成章的接过朝政大权。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里的很多人不过都是顺势而为,并未真心归附于他。
但是没关系,很快他便会让整个北齐成为真正属于他的北齐。
墨敬染掌权后,以雷霆之势清剿了叛军余孽,不仅查封了皇后的母家郑国公府,如吏部尚等翰王一党的重要朝臣都未能幸免。
不仅如此,墨敬染几乎每日都能在早朝之上点出一位大臣,并一一列出他的罪状来,且每次都证据确凿,让人无从辩解。
这样的罪臣自然直接被拿下,而他也能完美的找到顶替他们职位之人,这显然不是一朝一夕间便做到的,而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聪明点的大臣已经看的明白,那些被抓了把柄的不是与曾经的平王走的近,便是与翰王走的近,而如今朝中的重要职位基本都已被翊王大清洗了一次。
尚京城里几乎每日都有大臣被抓,墨敬染都能准确无误的拿出他们的罪证,然后依律论处,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有余,朝中已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朝臣们即便有想提出抗议的也无从反驳,墨敬染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律可依,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更重要的是,因为之前禁卫军的反叛,如今的皇城禁军也都被整体替换了一番,可没人知道这些替换他们的人到底都是什么人,而那些问过这个问题,想要一探究竟的朝臣都已是“罪臣”了。
此时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如今的翊王殿下不仅是会领兵打仗的战神,更是一位有着铁血手腕的政治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