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至极的小宇子,出去挨打了。 彻底失去了台阶的帝王,拿着御笔迷茫了! 他是真的想去解释吗? 其实他并不想。 身为帝王与男人的尊严,让他根本就不愿主动放下身段,过去和解。 但是…… 心里一直蠢蠢欲动,坐立难安是什么意思?这种古怪的情绪都是哪里来的? 丢下了手里的笔,帝王揉了揉眉心。 想到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亥时了,是顾云笑与“大侠”约定了见面,给自己冰莲子的时辰。 既然自己拉不下面子与她说,不如一会儿以大侠的身份,探问她几句,看看一切是否如同自己所料。 也看看能否委婉地解释什么。 等等…… 他为什么还在想解释?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这会儿,阴了一整日的天,忽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 皇帝陛下人麻了:“……” 昨夜他们说好了,如果今夜下雨的话,便明日再见。 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正好下雨? 觉得诸事不顺的皇帝陛下。 重新拿起了御笔,见着手中的这个奏折里头,有一项纰漏。 他当即用朱红色的笔,毫不留情地把这个倒霉的大臣,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写了许多批评对方的话之后。 皇帝陛下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 严苛眸光,批复了几十个奏折…… 让大臣们冷不防地在家里打哆嗦。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忽然就感觉,湖泊炸了,而自己是湖里的一条无辜被炸飞的鱼? …… 此刻,祥宁宫。 太后检查了一下,谢娉婷抄写的那些东西,满意地点点头,道:“字迹工整,而且这么快便完工,想必你也是真的把哀家的教训听进去了。” 谢娉婷立刻道:“姑母,娉婷从小便最崇拜您了,您说的话,娉婷怎么会不听进去呢!” 太后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道:“哀家今日本来不想见你,但是听说你在宫门口等了数个时辰,都快天黑了还不肯走,非要看望哀家,哀家看你一片诚心,也只好允了你。” 谢娉婷一听这话,便不满意了,撒娇道:“姑母!我不是您最宠爱的侄女了吗?您竟然说您不想见我,这样娉婷好伤心的!” 太后:“倒不是哀家不想见你,只是哀家觉得,与你相见,对你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那顾云笑,不是你斗得过的。 让你来宫里,多了些无端的妄想,怕只是枉送性命!” 谢娉婷却道:“姑母,以后您就不会这么想来!” 太后:“哦?” 谢娉婷:“侄女已经排布了几个计划,一来瓦解顾云 笑手中的势力。二来么,是要顾云笑的命!姑母您就等着看吧,她斗不过我的!” 太后听到这里,心头一跳:“你这……你这是想做什么?你父亲和母亲知道吗?” 谢娉婷:“他们都不知道,侄女只告诉您一个人了! 这几日抄写这些东西,娉婷也慢慢静下心来,知晓从前是自己行事太冲动莽撞了,才难以在顾云笑的面前讨到好! 可如今已经稳重下来的娉婷,已然知晓用一些更好的手段了! 我可是姑母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是耳濡目染,也该有几分您的本事,您说是不是?” 太后:“……” 这个是真的很难说。 哀家当年当上皇后,自然也是有不少自己的手段的,可是从你往日的表现来看,哀家一点没觉得,你从我这里耳濡目染了什么。 而且…… 摸着良心说,自己的宫斗手段,有是有,可也不是特别高端,当年能取胜,更多的不过是凭着一张冠绝群芳的脸,得先帝偏爱罢了。 见着太后不说话,谢娉婷立刻把自己的主意,跟太后说了一个。 接着道:“侄女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可还行?到时候即便真的出事了,那也是玉家两姐妹倒霉,跟侄女没有半点干系!” 太后听完之后,都有些心惊。 没想到 自己眼里,只是被惯坏了的侄女,做起坏事来,竟是毫不手软,而且如此的心狠手辣。 <
> 她看着谢娉婷道:“那你今日来见哀家,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谢娉婷:“侄女想让您知道,侄女其实没有父亲想象的那么无能。 侄女若是愿意,也可以做一般人不能做成之事! 您心里清楚的,只有侄女登上后位,为陛下生下嫡长子,未来继承大位…… 让胤盛皇朝,世世代代的君王,身上都流有我们谢家的血,谢家才能永保富贵!” 太后的神情,也是若有所思。 她当然也是希望,娉婷做这个皇后的,顾云笑嫁给皇儿之前,她便是这样指望的。 如今…… 她看着自己的侄女,认真地道:“可即便你有了超出哀家和你父亲预料的手腕,但皇儿他不喜欢你,这又有什么办法?” 谢娉婷:“姑母,这便是娉婷心内,最希望您可以帮我的事了!陛下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太后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谢娉婷点点头。 太后听完了之后,当即便动怒了,抬手就给了谢娉婷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把谢娉婷打得人都蒙了! 难以置信地道:“姑母?” 太后冷着脸道:“我谢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不要皮的 东西?无媒无聘,你就想爬上皇儿的床? 传出去了,你这脸还要不要了?哀家和谢家的脸,都要不要了?” 谢娉婷哭着道:“姑母,我知道这样不妥,可是……侄女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再说了,只要您封锁消息,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什么啊。 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有您做主,陛下难道会不要我吗? 若是我运气好,为陛下生下了长子,便能直接取代了顾云笑的后位! 姑母,您就是不为我想,也为我们谢家想想啊。 一时的脸面,比得上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吗? 只有您能往陛下的寝宫送人,只有您能帮我了!” 太后听着,只觉得头疼不已。 烦躁地道:“你当哀家没往皇儿宫里送过人? 顾元帅那个狗东西死了之后,哀家送了好几个美婢过去,想让他先知晓那些云雨之事。 结果呢?皇儿没碰她们不说,还问哀家此举,是不是在暗示他给哀家送几个面首。 毕竟我胤盛皇朝,历代以来曾大权在握的太后,也是有过养面首的记录的,他说如果哀家真的有想法,他也不是不能同意。 那些屁话,差点没把哀家气死! 你眼下求我,可把你安排进去,又有什么用?” 说不定他又要说我在暗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