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间房子里。”
“知道是在哪里?见到什么人吗?”
“不知道。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凶狠得紧,都蒙着脸我也看不到。”
“记得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不记得了,哎哟,我头晕得很。”
“那你如何到的船上?”
“不知道了,被打晕了,醒来就在船上了。”
大娘子在一旁道:“算了,人回来就好。郎中呢,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婆子边说边带着楚家常喊的老郎中过来。
楚二郎送卫捕头出去,“多谢你亲自跑一趟。”
“没事,不过这案子怕是难办,与华娘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看我爹的样子怕是遭了不少罪,人能回来就是万幸了,不查了。”
房中郎中看后沉吟不语,大娘子将郎中带到隔间单独询问,“可是有何不妥。”
“大官人这把年龄不比少年,纵欲过度毕竟不好。”郎中吞吞吐吐地说,“尤其用药助兴,过于伤身,还是不用为好。”
大娘子心中恨道:这挨千刀的被人绑了还不消停。
“可有法子医治?”
“我开一些温补的药慢慢调养吧,切记半年之内再不可行房。”
大娘子送走郎中,把一众小妾都打发出去,好让楚父安安静静躺一会儿。待抓来药熬好以后,大娘子亲自端过去叫醒楚父,边喂他喝药边劝他说:“你这次伤了身子,郎中交待一定要好好养上半年才行。”
楚父毫不在意地说:“我身子好着呢。”
“你呀不比年轻人了,遭了这么大的罪总要补一补才是。说来也算是祖宗保佑,就当破财免灾。”
“这点钱算什么破财?你也太小气啦。”
大娘子伤心地说:“一万贯还算少啊?家里三百多匹好缎子,两个庄子,还有四家铺子全卖了才凑够的。”
“什么一万?卖什么铺子?”楚父吃惊地问。
“赎你的钱啊,绑匪要了一万贯。”
“胡说八道,明明是一千贯。”
大娘子叫屈道:“那帮匪徒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绑人,岂是一千贯就能打发的?”
“我亲笔写的还能不知道,你把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