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下来。
等那些人解决完撒尿的事情,迈步离去后。
易中海才大喘息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忘记了自己被尿淋头的事情,张口喘息之时,嘴腔内便传来了一丝黏腥腥的丝滑味道。
赶紧呸呸呸的唾了几口唾沫。
把身上的竹筐拿开,用手抹了一把脸颊,嫌弃的嗅了嗅身上衣服的味道,龇牙咧嘴的骂了几句脏口。
重新辨别了一下方向。
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撒丫子的跑去。
一路跑。
一路骂。
骂老天爷不开眼睛,骂贾张氏是个混蛋,骂刘海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骂傻柱是忘恩负义的冷血禽兽。
大有一副借着怒骂把心中火气都给发泄出来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一路急行到四合院院门口的时候,易中海提心吊胆的那种感觉才被他驱离出了自己的身体,看着不远处紧闭的院门,易中海再一次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平静了很多,全然没有了被人当场抓住的那种担心。
我上厕所不行啊。
想着这种理由,他活动了一下四肢。
走到院门口。
推了推。
木头制作而成的大门,并没有如易中海想象的那样被他一推就开,而是纹丝不动,就仿佛易中海的力气打在了棉花上面。
没多想。
错以为自己力气使小了。
易中海不由得加大了推门的动作。
大力的推动下。
院门依旧紧闭。
易中海刚刚平复的心,再一次变得不平静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看了看缝隙,一根成人小臂粗细的门栓,把院门关了一个死紧。
易中海的心,紧跟着不好了,就感觉有人在专门跟他作对。贾张氏的逼宫,刘海中的发难,傻柱的作壁上观,以及夭折还差点被人抓住的黑市之行,都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件易中海不得不信服的事情,今天的他,真的诸事不顺,还被尿浇了一个狗血淋头。本以为能顺顺利利的回到大院,不成想,有人插院门了。
谁呀?
这么缺德。
推不开大门,易中海又不想在门口守一夜,他后退了几步,瞪着一双充满了愤怒的眼睛,打量起了四合院。
高高的院墙。
全然没有翻墙进去的可能性。
最终只能使出这个老办法。
叫门。
二次来到院门跟前的易中海,一边大力的拍打着院门,一边大嗓门的叫喊了起来。
“有没有人?开开门,我是易中海,开开门,我是易中海,我就在院外,开门啊,老闫,闫阜贵,他三大爷,听到我声音了没有,开门呀!我被人关在了大院外面,你起来给我开开大门。”
……
闫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闫阜贵,支着耳朵听了听,然后用手抓了抓脸上的痒,侧过身子继续睡觉。
反倒是他旁边的三大妈,似乎听到了易中海叫门的声音,用手推了推闫阜贵。
“老闫,你听听,是不是外面有人在喊?”
闫阜贵眼睛都没睁的随口回了一句。
“伱肯定是听错了,大晚上的谁叫门啊,听错了,睡觉。”
三大妈坐了起来。
听了一分多钟。
是有人在喊开门,喊闫阜贵开门,我是易中海之类的声音。
她又推了推闫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