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顿时傻了眼,她脑子就仿佛被人塞到了警钟里面,又被人用棍子敲击了好多下,嗡嗡一片乱响。
脚步下意识的后移了几步。
尽可能的拉开了她跟易中海两人的距离。
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看着易中海那张慈祥的伪君子脸,以及对她义愤填膺的眼神,还有什么事情是一大妈不知道的。
事到如今。
她岂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不是没事,是有事,而且还是要人命的大事情,易中海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自己的头上。
身体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
这一刻。
她总算看明白了易中海的为人。
混蛋。
这是要我去帮他抗雷。
“玉兰,截留生活费就截留了生活费,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老老实实交代就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易中海的声音,在一大妈耳畔响起。
赫然是一副大义灭亲的语气。
“你瞎编什么瞎话,说何大清跟秃三炮在八大胡同垂花楼里面抢头牌大玉儿,何大清被讹诈了钱财,钱不凑手的情况下,找到了咱们,找咱们借了五十块钱的现大洋,还说现大洋是我易中海卖地卖家产积攒下来的,我易中海什么家底,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小老百姓,我上哪找五十块现大洋去。”
见后院聋老太太的身影在远处出现。
易中海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口风一转。
“你为了哄骗大家伙,你瞎编了瞎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同志找到了大玉儿,一问,什么都清楚了。”
这等于告诉了一大妈事情的真相。
当然了。
易中海可不仅仅要说这些。
她还要趁机刷一波人设,借机显示自己的高光。
“昨天晚上,我被抓到派出所后,一开始并没有想明白,还以为是人家张同志闹错了,毕竟我经手的汇款单就一张,还给了傻柱,想着何大清怎么能把汇款单邮寄给我易中海啊,后来见人家张同志问了邮递员苗化,苗化说汇款单一直都是玉兰你在取,银行出纳员赵天韶,证明一直是你在兑换汇款单,这还让我怎么替你抗罪,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哎,什么都不说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
“你替我抗罪?”一大妈冷笑了起来,一脸讥讽的看着易中海,“不是我替你抗事吗?你敢说这件事你不知情?”
“玉兰,你瞎说什么,我那会儿想着我承认了这一切,你也就没事了,但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你,让我想替你抗雷也没有办法,你说说你,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易中海还是人吗?我是畜生。”
易中海抬起手。
啪啪啪的抽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子。
力气很大。
肉眼可见。
他的脸颊,成了猪头。
为了演绎苦肉计,他也是豁出去了。
“中海,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这都是玉兰一个人做下的恶,昨天晚上,她满大院的转悠,忽悠街坊们帮忙佐证,这就是要拖着街坊们一块去死,不相信的话,张同志问问街坊们,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聋老太太的话。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大妈突然顿悟了。
晓得聋老太太为什么让自己去做那些事情了,为什么会在张世豪满四合院取证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阴谋得逞的诡笑。
合着在这里等着自己。
一大妈突然觉得自己不值,这么些年,辛辛苦苦的伺候着聋老太太的吃喝,没想到聋老太太摆了自己一道。
“老太太,你不会有好下场,我李玉兰说的,你不会有好下场。”
仿佛认命了一大妈,朝着聋老太太撂了几句狠话,便承认了自己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两人生活费的事情。
不承认也不行。
邮局苗化和银行出纳员赵天韶就是证人,人家可没有跟易中海打过钱的交道。
“何大清邮寄的生活费,是我截胡的,但钱数不是一千两百块,而是整整三千块,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的那天,担心傻柱他们生活不下去,给了我一千八百块,让我转交给傻柱,这钱,也被我私吞了。”
“李玉兰,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