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勤勉的纯王殿下,怎么也开始偷懒了呢?!”墨梨一边涂药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纯王的手在墨梨的胳膊上摩擦着,“新婚燕尔,偶尔偷个一半天的懒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梨啪地一下甩在了纯王的胳膊上,想让他停止类似于给老黄顺毛儿的动作。
“你自己想偷懒儿,还赖在我头上。”
“本来就是因为你。”纯王又指着那半边微红的脸怼了过来。
药膏还没有涂完,墨梨翘着刚刚揩了一块儿药膏的手指头,被逼得往后闪着退避。
“哎呀,还有完没完了!哎……”
墨梨差点儿后仰着跌下小睡榻,还好纯王眼疾手快,一把给捞住了。
“没完,一辈子都没完!”
纯王和墨梨额头顶着额头,鼻子挨着鼻子,唇又覆到了一起。
吃午饭的时候,蔓青顶着大雨跑了过来,看见纯王在,一句话没说便又跑了。
食不言。
墨梨和纯王吃午饭的时候并没有说几句话。
饭后,纯王陪墨梨站着消食儿。
“蔓青的父亲,原来是我的人。”纯王说。
墨梨斜了纯王一眼。
“我的手下。”纯王呵呵笑着补充道,“一个大男人的醋你还吃!还是个,死了很久的男人。”
纯王敛了笑,神情有些沉重。
“他是我查一个官员的内应,不幸被发现了,反被栽赃陷害,被抄家之前,府里却失了火,那个官员做的,怕有后患,先杀人灭口。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家上下连同家奴二三十口人,就只剩下了蔓青。她躲在小池塘里逃过一劫,她会水。但落下了怕火的毛病,脑子也比同龄的孩子稍微迟钝些。”
“我听顾小洲说了,那天,她在你这儿犯了病。”
墨梨拉住了纯王的手,揉搓了几下,“嗯,试小厨房,点了灶火,她就吓着了。”
“我观察了一晚上,没什么事儿,第二天情绪也是稳定的。”
“嗯,可能是反应迟钝的原因,不过也挺好,可以少受点儿罪。”纯王说。
“不是。”墨梨说,“她都明白。她会躲着小厨房走,再也不靠近,她还会问我‘会不理她了么’。”
纯王有些惊讶地看着墨梨,“以前,我没有太认真观察过她,是我的疏忽!一直以为她是有些迟钝,却原来都是放在了心里。”
“所以,你为什么禁止她和我一起午睡?”
纯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是怕她影响你休息,对身体恢复不利。”
“二呢?”
“……”
纯王低着头,捏了捏墨梨的手道:“吃醋。”
墨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笑着说:“你还说我吃一个男人的醋,怎么不说说你吃一个小姑娘的醋?!”
“我就是不喜欢。你的床的另一半儿,是我的。”
“嗯。”
墨梨抱住了纯王,把头倚在了他的颈窝儿里。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