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王：“……”
“我就那么傻么？都不值得你用些计谋？！”纯王居然有些忿忿不平，至少你还给张诚用了枸杞酒呢，其实，他也不介意喝枸杞酒，他发现自己确实是有点儿蔫坏的……
“人有一种心理，对经常在面前出现的事物，会对比不经常出现的事物产生更多的好感。我呢，一开始就是利用这种心理，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墨梨搔了一下纯王的下颌。
纯王感觉自己像只猫，但被搔得挺舒服，还仰着头朝墨梨蹭了过去，“可是，一开始，我们并不能时常见到。”
“见面是一种见，听说也是一种见啊。”墨梨解释道。
“听说？”纯王不解。
“嗯，”墨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听跟你汇报的人说。”
纯王一下就明白了，想起了那些每日雷打不动听牡丹亭里情况汇报的日子，一开始是早上汇报，后来改为当日晚间汇报。
因为见到的第一面印象太过深刻，日后的汇报，他也就听得格外认真。
而且顾小洲转述的那些汇报内容，也不得不让他认真：为了阻止下人们打架，攥雪球砸人，还让随行大夫持剑镇压，死伤不计；与如初和静默斗智斗勇，巧妙惩治静默；救下受了刺激的蔓青，安慰她，竟很快被蔓青接受，还一起睡过午觉；筹建一个小厨房竟然还搞竞选，弄得有模有样，最后还借此收拾掉了两个刺头嬷嬷；借玩游戏惩治下人，树立威望，等等……
这些事情无不让纯王对墨梨越来越来越好奇，每日里也越来越期待听到牡丹亭里的消息。
种种回忆浮上心头的时候，纯王不禁又想到一个敏感的问题，一个不注意就脱口而出了，“那，你是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做出的权谋，还是也有一点点，是喜欢我的？”
“你看看你！”墨梨点了一下纯王的鼻子，“怎么越来越像个小怨妇？！”墨梨趴在纯王身边，俯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手指尖滑过他的睫毛，弄得他痒痒地乱眨。
纯王：“那……”
“我现在自然是喜欢你的。”墨梨说。
纯王勾了墨梨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
*
纯王一直没有问墨梨给太后送什么生辰礼，怕她会觉得他不够相信她，但太后生辰的前两天，纯王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了一把。
“后天就要参加太后的寿宴了，给太后的礼物记得提前收好。”纯王一边给墨梨拆着珠花，一边假装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好。”墨梨笑着答应。
纯王：“……”
直到给墨梨拆完珠花，纯王还在想着怎么跟墨梨再套套话。
墨梨却已经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捧到了纯王的面前。
“请王爷，帮臣妾掌掌眼吧。”墨梨笑得两眼弯弯，可爱又迷人。
若是牡丹亭里王府的仆人们看到这个笑容，一定会打个冷战，不知道墨梨又在憋着什么狠招。
纯王看着心里也会一颤，但他的颤，跟仆人们的颤是不一样的。
墨梨手里捧着的那个盒子已经吸引不到他了，他只觉得它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