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王听了墨梨的话也笑了,虽然没有出声,也看不到表情,但墨梨还是感觉到了。
”失忆“!这个说辞,骗鬼呢!
但他还是决定陪她演到底。
“嗯,没事儿。反正你原本也不擅于女工,只喜赋诗填词。做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纯王贴着墨梨的耳朵轻声说道。
大婚的第二日,她在院子里赏梅吟的那首诗,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作的,门口挂的这副对联也很好。
再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太后极爱诗词等风雅之事,早年间还弄了个桃夭诗社。
墨梨除了有病美人之名,在京城贵女中素来更以诗词见长,若不是她性子孤僻古怪,又身子不济极少出门,怕是早被太后拉进了桃夭诗社。现下纯王妃又因与太后夭折的爱女形容相似而成了太后跟前的新宠,寿辰宴后必会被太后拉着一起吟诗作赋。
女工针线好不好的,倒也无所谓,不过就是他能看得到而已,若是到时候吟不上一首令人惊艳的诗来,怕是难以“失忆”自圆其说。
有些技能学会了便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失忆”又不是疯了傻了,就算是疯了傻了,很多习惯也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拿起针,手就算是靠着肌肉记忆都应该绣得出来,拿起笔,也应该不假思索就能思泉涌。
一想到这个,纯王不禁有些微微担心,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说对墨梨说,生怕又惹起猜忌,引发不快,只窝在墨梨的颈窝儿里沉默着。
“好,那我试试!”墨梨轻轻拍了拍纯王的背说。
“什么?”纯王刚刚走了神,没太听清墨梨说的话,但是模糊有些印象,他却还是想让墨梨再说一次,清晰地说一次,仿佛那是一句甜蜜的情话。
“我说,我试着做一下。”墨梨又说了一次,“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可能会很丑。”
“你做的,就是最好看的。”纯王的声音里跳跃着欣喜,又在墨梨的颈窝儿里蹭了蹭。
“哎呀,痒~”墨梨又要躲开,依然没能成功,被纯王紧紧禁锢着。
那个带着甜腻和撒娇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钻进了纯王的身体,轻轻搔过他的心尖,整个身体都随之战栗了起来。
还有一年呢!
啊~
纯王在心里呐喊。
以前的他,是在钢丝上行走,刀尖上前行,连下一秒都不敢期待,何况是漫长的一年时间。
这么久,足够多少变故的发生啊!
“过些日子,太后的生辰也要到了,在我的生辰之前,是二月二十六(注1),太后早年办了个桃夭诗社,已经十年的时间了,在寿辰宴后必会吟诗作赋,这几日可以先想想。另外也先把贺礼想想,礼单我已经拟出来了,只是你怕是要单送一份礼,表表心意。”纯王忍不住提醒道。
一关一关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