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分明是因为五年前,因为在业务部主管岗位的竞争输给了我,所以今天才会故意找我茬!就是为了报私仇!行啊冯国伟,你藏得够深啊!老子低估了你的野心,真没想到,时隔五年,你还是对老子这个位置贼心不死!”如今,已经红了眼的王海开始不顾一切的反击! “呵呵,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胜券在握的冯国伟并没有因为他的扣帽子而大动肝火,继续发起着进攻。“你方才自己也说了,知道我这人的性格睚眦必报,五年来一直都躲在暗中盯着你,等着你倒霉好落井下石!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你却还把好端端的业务部给搞得一团糟,这不是故意把把柄往我手里送嘛!自己不争气,你这能怨谁?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的能力有问题,才不匹位,才会被我这种小人抓住进攻的机会!” 真诚往往是最大的必杀技!与其被别人不停地扣帽子,倒不如自己干脆直接承认算了!我都承认了,直接铲平道德高地,你还能说什么? 一瞬间,王海竟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都坦率的一口承认是小人了!就是要憋着劲儿咬自己!这下子彻底弄得他不会了!完犊子了! “王海同志,我来说两句公道话吧。”沈临风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发动他的进攻技! 请问,如何不动声色地表明自己被收买站队了呢?回答——我来说句公道话……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基本都是有立场的拉偏架。 毫无疑问,沈临风要亲自下场拉偏架了,偏向的对象自然是同阵营的冯国伟了。 “你说我跟冯国伟同志私下勾结,故意陷害与你,对于这种暂时没有任何根据和证据的指责,暂时先放在一边不提,毕竟,现在是一个需要看事实说话,那证据顶罪的时代,早已不是你一句话就能随意扣帽子的时候了,而且,你拿不出证据来,我一样可以给你扣上顶污蔑的帽子!关于我是否暗中勾结冯国伟同志这件事儿,会后可以由厂长和副厂长同志们成立联合调查组,随便查,没关系,如果说,查到证据的话,我跟冯国伟同志一样,一起辞职。” 身正不怕影子斜,别的事情上可以遮遮掩掩,可唯独这件事儿,沈临风一点儿都不怕,有底气的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他真的不认识冯国伟! 两个素昧平生,从来没打过交道的人,怎么可能会暗中勾结呢!简直是扯淡!想调查是吧?好,可以,没问题,随便查!查到了算我输! 王德发点头。“好,这个没问题,会后我可以去处理这件事儿,王海同志,你不用着急,如果他们真的有暗中勾结陷害与你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屁话之后,王德发又开启了沉默模式。在职场上,沉默本身也是一种站队的态度! 通过沈临风的发难对象,王德发基本断定出,沈临风是有意整顿业务部了,所以才会朝着这位业务部一把手频出组合拳! 要说这个业务部,确实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正如他们俩质疑的那样,整个业务部人数占据了全厂近乎十分之一的职工数,可每年交出来的业绩简直是不堪入目!业绩差也就算了,不仅如此,而且每年还直接吃掉二三十万的费用!每年签字付钱的时候,王德发的手都是抖的! 很早以前,王德发就想对业务部进行整顿了,实在是没办法,因为业务部的一把手是马林的嫡系干将,想收拾他,得先过马林这一关! 况且马林早已不是从前在他身边俯首帖耳的小跟班了,如今的他,早已是根深蒂固,不可一世!业务部也成了一块水泼不进,油浸不透的铁板! 哪怕他这个当厂长的对此也是无能为力!马林的势力属实可怕!王德发对此毫无办法!只能让这只寄生虫继续不停地吸食着骨瘦如柴的化工厂! 而现在,总算是出来了个天降猛人!一个敢于跟马林硬钢的狠人!敢于挥起屠刀朝着业务部开刀!王德发很想给他拍手叫好! 可如此一来,会不会再培养出一个比马林更可怕的对手呢?关于这一点,王德发确实是有过这层的忧虑。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远虑是沈临风,近忧是马林!近忧有着火烧眉毛的风险,当然得是先把近忧给扑灭掉了!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罢了!所以,还是那句话,沉默也是一种态度,一种不公开、不声明的站队艺术! “你虽然拿不出给我和冯国伟同志勾结陷害你的证据,可我却能拿出你在业务部中饱私囊,任人唯亲的证据!诸位且看。” 沈临风从随身公包里拿出来一叠厚厚的件。“这里是我托财务同志和银行帮忙打出来的业务部近三年来的流水单据。” 件交给身后参会的助理秘,由他来一封封的给所有人发放了一份,大家都各自拿起来,纷纷看着。 “大家也许能够从报销单上看出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除了报销金额不对账之外,就是报销的事件,简直是离谱。远了不说,就说昨天刚提交到财务审计那边的报销单,其中,竟然还有着去华山和泰山旅游的门票费!我想请问一下王海同志,敢问,咱们厂里生产的哪一样产品,需要到泰山顶上看日出做生意的呢?难不成,您谈生意的客户是泰山奶奶不成?”沈临风发出了质疑。 一脑门是汗珠子的王海不由自主的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脑袋瓜子飞快地旋转着:“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联系的客户,他喜欢爬泰山,所以,遵循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我
们必须得尊重客户的想法,陪他一起爬泰山,所以,这笔钱不能让人家客户自己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