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王隰和抬头问道,苏逢春也跟着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
王从钰看起来有些忍着笑,才说,‘苏大学士给父亲留了四个字,‘早知今日’。’
苏逢春立刻接口道,‘何必当初?’
王从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苏逢春的说法,’不过后面那四个字并没有写。‘
虽然没写,不过连苏逢春都知道这句谚语,王石看到以后又怎么会不知道苏识之的意思。虽然苏大学士还算是给王石留了面子没有直白的点了出来,不过嘲讽人还是相当到位。
特别是嘲讽这位曾经的旧友。
王隰和听了以后捂着袖子笑了,倒是好奇,‘父亲什么反应?’
‘这事儿是父亲后来跟我说的,’王从钰如实说,‘当时如何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后来父亲跟我提起来的时候还是故作生气的模样,还数落了两句苏大学士。’
‘但是父亲看起来挺高兴的。’
王隰和笑了,‘这样挺好。’
王从钰也笑,‘谁说不是,父亲原本就与苏大学士关系好,之前也只是因为道不同才如此。’
‘苏大学士早就关注到了滕子砚的不对劲了,便暗自调查了不少事儿,都写在那封信之中了。’
‘不过’王从钰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苏逢春正听到要紧之处,虽然没有听得太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王从钰把这事儿讲的起承转合颇有意思,苏逢春全当做说去听了。
这会儿王从钰停了下来,苏逢春赶忙问,‘不过什么?’
‘伊兆,苏大学士认识。’
王隰和一皱眉,‘认识?但是那伊兆说自己是南安郡附近的人,没有去过京城又怎么会’王隰和轻点了两下桌面,然后思索着,‘若是这样说,那便是有一人说了谎。’
‘总不可能是苏大学士说谎。’王隰和说着,实在是苏大学士没有必要。
那这事儿就是伊兆没有交代清楚,或者是有意扰乱他们的思绪。
王隰和捏紧了衣裙,这是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
倒还是小瞧这个伊兆了。
不过同样是听到这个讯息的苏逢春想得却与王隰和截然相反,大概是生长环境不同,王隰和第一个反应会把人想得很复杂,但是苏逢春则是简单的去考虑因果。
‘他们之前见过?唔,那个什么苏大学士是不是也像王大人一样来过泉州府任职呢?’
王隰和听到苏逢春这样说倒是觉得有道理,便没有说话等着王从钰继续说下去。
王从钰瞧着苏逢春温柔地笑了笑,‘逢春说对了,苏大学士曾经到南安郡的潮州府上任职太守,据信中所言,那伊兆就是潮州府的人,曾经拿着自己的章去拜贺过苏大学士,让他代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