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王从钰是雷打不动的陪着苏逢春用膳,在王从钰的监督下苏逢春实在是圆润了不少。
今儿早晨采荷给苏逢春穿衣服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本放量有些宽大的衣服这会儿竟然是正好了,妥善的贴合在苏逢春的腰身上,瞧着倒是玲珑有致。
采荷笑了笑说,“逢春胖了些。”
苏逢春也感觉到了平日里松快的衣服这会儿贴在身上,“是么?”
“嗯。”
“许是我最近吃得多了些。”苏逢春在铜镜前转了转身子,便瞧着镜中少女身量纤纤,黑发如云,原本苏逢春是有些清瘦的,这阵子总是闷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垮的,倒是长了些肉。
原本苏逢春可爱甜美的长相,这会儿双颊圆润几分便更是喜人。
采荷瞧着苏逢春身子大好了心中也是高兴,从宫中回来之后苏逢春就瘦了不少,后来又是随着王家迁到泉州府路途颠簸,纵然王隰和已经吩咐了院子里的小厨房多为苏逢春填补些,可是还是差强人意。
这会儿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况且苏逢春又年纪轻,自然愈合能力也强,只是小半个月苏逢春腹部那道伤口便已经开始结痂了。
尽管如此王隰和却还是看苏逢春看得紧,虽然苏逢春脱离了危险但总是耐不住性子,稍微不注意伤口再撕裂了还要再受二茬罪。
“一次养好了,以绝后患。”王隰和经常来陪着苏逢春聊天喝茶,以解苏逢春心中的烦闷。
苏逢春早就有些忍不住了,若不是王隰和拦着这会儿肯定就飞出去了。
“其实。”苏逢春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王隰和的表情又嘿嘿一笑的说,“我哪有这样娇贵,现在伤口都在愈合了,隰和也不用过于担心。”
王隰和慢慢悠悠的给苏逢春剥了一个橘子放在了苏逢春的手心里,又刮了一下苏逢春的鼻尖笑说,“我就知道你这丫头闲不住,可是郎中说了要好好疗养,免得落下病根。”
“休息不好了,以后有个刮风下雨的伤口都痛岂非得不偿失?”
苏逢春虽然想出去玩,不过听到王隰和这样关怀自己心里还是暗喜,从前她粗糙惯了,磕了碰了都不甚在意,如今被王隰和和王从钰兄妹这样珍之重之的对待,事事都为苏逢春考虑,哪里能不受感动呢。
而且苏逢春并非不懂医理,好好疗养总是百利无一害的。
除了再胖下去衣服就有些不合适了,还要新裁剪一些。
上元佳节之后王从钰的休沐就结束了,因为他原本就在司里院任职,这贼人的判处自然就落到了王从钰手上。
可谓是歪打正着。
那贼人原本还想挣扎一番,又花了不少银两在外面打点关系希望可以将自己从轻发落,毕竟苏逢春虽然掉下去了但是却没送了命,那贼人们便想着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仅针对偷盗这个事儿。
结果银钱都花出去了,判决的那天那二位贼人却俨然看到了坐在正首带着乌黑官帽的王从钰,他面色阴沉,唇线紧绷。
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却显得格外严肃。
那二人原本以为自己打点好了关系,想着能逃过一劫,结果瞧见了王从钰便知道这事儿是碰上了硬疙瘩,惹了官司不说还是惹得司里院的官爷,那贼人便暗道不好。
其中一人看清王从钰的面目时当场就晕了过去,另一个虽然还清醒着,但是双腿战栗,几欲跪下,若不是旁边有官兵拉着,只怕那清醒的贼人这会儿也倒在地上了。
王从钰作为主审官,看着堂下的贼人便又想起来苏逢春虚弱几乎离去的那副情形,又知道那贼人意欲用银钱打通司里院的官员,便是有一项算一项,数罪并罚。
最后不仅罚了银两还把那两人下了大狱。
这个判决可谓是无可挑剔,既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又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王从钰到泉州府之后是由当今圣上直接下旨到司理院做大司理,又因着从前王从钰在中央的时候只是在大理寺做个监察御史,这会儿一上任泉州府就是大司理,自然也有许多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