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伤此时胜券在握,出刀愈加狠辣,奋起神力,长刀从下往上一撩,汪柏言闪身躲过。
殷无伤倒转长刀,刀柄向汪柏言胸口撞去,料想汪柏言定会出枪抵挡。
不料汪柏言不闪不避,迎了上去,长枪脱手,向殷无伤面门抛去,殷无伤大惊之下,险之又险的扭头躲过。
双手向前一送,刀柄撞到汪柏言胸口,只听得“咔嚓嚓”几声,汪柏言胸口凹陷,一口鲜血喷在殷无伤脸上。
殷无伤被脸上鲜血挡住了视线,刚想伸手抹去,忽觉得喉头一凉,鲜血狂喷而出,浑身上下瞬间没了力气。
他抛去长刀,双手捂着脖子,只希望能减缓伤口流血,可又哪里能缓得住?
睁开双眼,见汪柏言面如纸色,左手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匕上滴着鲜血,才明白汪柏言抛去长枪,又一口鲜血喷在自己面门上,全是为了避开自己视线,趁机用匕抹向自己脖子。自己一生大小数百战,从未败过,可今日一个不慎,竟会送了性命,心中好生悔恨。他拼命想再回忆些什么,可再也无法想了……
汪柏言见殷无伤小山般的身子轰然倒地,回头望了眼苍狼部,惨然一笑,倒地气绝。
汪柏觉见汪柏言战死,心中悲愤之余,暗自恼恨汪萧云。暗道此人气量狭小,汪柏言先前只是替叶浮说了几句好话,汪萧云便怀恨在心,借机将汪柏言除掉。想到苍狼部今后要拜此人为主,深为苍狼部前景堪忧。
汪凤飞道:“汪柏言虽然死了,却也杀了一个敌将,死的值,哈哈。”
众人一听,均怒目而视,若非看在汪萧云面上,只怕立时便会张口开骂。
殷无伤、汪柏言两人死后,鹰戾部派出几名族人将两人尸身收殓了。也不再派人挑战,就此沉寂下来。
汪萧云心中一松,吩咐族人就地休息,熊罡部、虎剪部离苍狼部各有两日路程,料想再拖两日,虎剪部援兵便会到来,就是不知熊罡部大长老熊炎烽会不会采用汪柏觉计策,去袭击鹰戾部。
过了几个时辰,夜幕降临,鹰戾部族人已在营寨埋锅造饭。汪萧云见族人忙了一天,心神俱疲,吩咐族人吃过晚饭后,留下五百名值守族人,其他族人各自回房安歇。
又听族人报告叶浮破笼而出,已不知去向。汪萧云顿时大怒,但此时大兵压境,他也无暇分身带领族人追击,只能暗自压下怒气。
叶浮在汪柏觉房中呆了一日,坐立不安,又不敢出房门,正自焦急间,见汪柏觉回到房中。忙问起今日战况,汪柏觉细细说了。
叶浮听得汪萧云借殷无伤之手杀了汪柏言,心中怒火中烧,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夜色已浓。叶浮忽听见门外喊杀声大起,心中一惊,便欲出门查看。
汪柏觉拉住他手,道:“叶兄弟,你先呆着,我出去瞧瞧。”说罢闪身出门。
过了片刻,汪柏觉回到房中。叶浮见他面如死灰,心中隐隐生出不详之感,忙问道:“汪大哥,怎么了。”
汪柏觉痛心疾道:“木止风那厮……那厮打开了部落大门,放下吊桥,暗中投敌了,眼下鹰戾部众人已杀进部落,我苍狼部……苍狼部怕是要灭族了。”
叶浮听后,如五雷轰顶,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问道:“木止风先前为部落立下不少功劳,怎会投靠鹰戾部……”
汪柏觉道:“我也不知,叶兄弟,苍狼部是保不住了,你快设法逃走吧。”
叶浮此时心乱如麻,问道:“汪大哥,你呢?”
汪柏觉道:“大长老生前待我甚厚,眼下部落有难,我自当奋勇杀敌,以死报恩。”
叶浮听后,胸中豪气顿起,道:“好,汪大哥,我也不走,你我兄弟今日并肩杀敌。”
汪柏觉道:“不,叶兄弟,你身为仙师,岂能轻易身死。大长老被人所害,仇人至今不知是谁,你若死了,将来谁为大长老报仇?况且你活着,若是将来修为压过鹰戾部众长老,我苍狼部就还有复族的希望,你若死了,我苍狼部可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叶浮道:“既如此,汪大哥,我保你杀出去。”
汪柏觉见叶浮神态甚是坚决,道:“你先随我出去瞧瞧,见机行事。”
叶浮手持骨枪,两人出了房门,族人见到叶浮,人人自危之下,也无人理会他。
此时部落大门敞开,苍狼部族人与鹰戾部族人分站两边。苍狼部部落原本便占地甚小,此时又涌进来七八千人,显得甚是拥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