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既然那么了解未来,为什么不多征辟一些人过来?
“…………宪和,我并没有知道那么多的人才。另外能征辟的,已经委托甄氏去征辟,能不能找到人,对方愿不愿意接受征辟,这都两说。”刘韬感慨。
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现阶段,我们需要的不是高端的人才,就算来几个丞相级别的人才,也只能作为人才储备。我们需要的是中低层的官吏,这才是最迫切的。”
能招募,简雍真以为他没有努力?就说这田丰和沮授,比如高览和张郃,比如潘凤和武安国……往南的,什么孙乾和糜竺,顾雍张昭和张纮,甚至鲁肃和周瑜,都派人征辟过。
现阶段,要么没有反应,要么就没有接受征辟。还有些……年纪太小,家里人还以为他别有用心。
比如说鲁肃,今年虚岁十四,比张辽还小三岁;顾雍还好,十八岁,可人家是吴郡四大望族之一,根本不想来云中受苦。
孙乾已经被郑玄推荐到州里,已经担任州吏,所以不想来云中。糜竺是徐州大商人,虽然也想当官,但家中还剩下一个弟弟,不是当家的料,担心来了之后,家被他给败光。
张昭张纮各自家里表示,家主已经去了扬州,去向不明……嗯,确认过了,两人的确不是兄弟或族兄弟,不过祖上的确沾了那么点亲戚关系。
田丰目前在朝中为官,所以不应辟;沮授是县令,自然也不应辟。高览哪里人都不知道,自然征辟不到;张郃在冀州担任军司马,已经出仕自然也不应辟。
被这样一次次打击过来,刘韬对征辟历史名人这事情,也开始没那么热衷了。
“解决的办法倒有,就是不知道主公敢不敢。”简雍想了想说道。
“听都没听,我怎么知道自己敢不敢?”刘韬白了对方一眼。
“各县虽然有些小,但县里的事情肯定也不少,毕竟也会有很忙的时候。这个时候县吏忙不过来,会找人帮忙……”简雍缓缓说道。
说到底,就是让各县县吏,推荐他们的帮手,来扩充郡吏的数量。只要适当把一些县吏提拔成郡吏,那么问题应该不大。
缺点也很明显,云中一系会进一步壮大,有可能会排挤颍川系,也有可能会串联起来,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上下串联的话,那么想要查出问题,可不容易。
“这个简单!”刘韬闻言随口回道,还想说是什么那么严肃,“各县推荐的县吏交叉上任,同时想办法让各县形成一种竞争的环境……比如说,表现出色的郡吏和县吏,有可能会提拔为正式的官员,我甚至亲自为他们举孝廉。”
“主公的确厉害,属下佩服。”简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附和道。
政令陆续在郡守府衙这边发布出去,自然也让各县沸腾起来。可想而知,各县吏的家门,估计要被亲朋好友给踏破。
这些刘韬不关心,他现在不得不安排荀悦,把大写数字和阿拉伯数字,甚至财务表格都学一学,然后教授给即将下派的那些小吏。
“对了,这些东西,可以顺便传授给颍川联合作坊那边,这样以后查账也会方便许多。”在离开之前,刘韬少不得叮嘱了一声。
毕竟他这边,也只能派个人过去监督,然后把账簿什么的,抄一份给他送过来审核。按说这玩意也没办法动用郡里的人手,只能由家里专门的管事负责计算。
好在甄姜在家里也闲,这种事情,刘韬都交给了她负责。她也很喜欢这样,作为妻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都是分内的事情。
“能传?”荀悦有些诧异,毕竟这年头也有说法,那就是法不轻传。
老师传授下来的,那部分除非允许,否则不能随便传授给别人。只有自己学会,掌握了,形成自己的流派,才能把自己掌握的部分传授下去。
否则一个老师传授一百个弟子,一百个弟子传授一千个徒孙,如此下去,满天下都是读人了,怎么可能才那么点?学不起是一回事,没办法教也是一回事!
更别说读人多了,这出仕就变得更难,各个读人也在刻意限制读人的数量。
“我可不是老一派的读人……”刘韬感慨,明明已经意识到他的打算,结果或许出于以前的习惯,荀悦还是会按照以前的观念来看待事物,“我不介意更多人学会这些!”
“这是荀某语误,还请主公不要见怪。”荀悦一愣,随即才想起这个,连忙道歉。
“郡里的士人,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到时候就会陆续开始启动考核录取制度。不过我保证,你们都可以免费升迁。”刘韬想了想,上前低声说道。
“谢主公!”荀悦闻言,也稍微放心了一些。才学肯定是有,但考试什么的,明明准备充分,才学也不差,但总会有些不自信。又或者,他就是这种类型的。
“秋收之后,感觉事情一堆……”送走了荀悦后,刘韬不免感慨,一方面要考虑明年要怎么安排,毕竟要结合历史的进程进行。一方面之前铺开的局势太多,以至于多少有种首尾不能兼顾的感觉。
有时候觉得,自己也不是超级计算机,哪能面面俱到,他能够铺开那么大的局面,还能勉强兼顾到,只能说不仅自己的智力有所提升,还多亏了那么多的人才与他共同处理。
换了一些水平不怎么样的,那么说不定就真的会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况。
本来说,砍掉一些东西,很多东西会变得方便许多。比如干脆不去凉州平叛,让张纯和南匈奴闹腾起来多好,刘韬甚至觉得,或许只有等匈奴乱起来,才有可能导致张懿被杀。
问题是经验太香不想放弃,同时有机会能收编马腾的话,再不然弄到一批战马也好。毕竟战马这个问题,总不能一直依靠张氏来获得吧?
“如果累,就别那么拼了……”甄姜在软榻上,纤纤小手在他身上推拿,心疼地说道。
推拿的手法,是从任红昌那边学的。只是她年纪还小,这手法用在刘韬身上实在没什么效果,问题他也不好明说,毕竟这是一种亲昵的举动。
“也就这两三年,之后就闲下来了。刚好我们的婚约也到了,正好把婚事给办了。”刘韬笑道。他感觉到这一刻,身后的佳人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卖力起来。
关键还是,得想办法在哪里,弄点经验才行了……这是刘韬睡下前,最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