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女子的闺房,踏着碎石子的小路,迎面是一间抱厦。抱厦巍峨而华美,红漆的木门,炫亮的窗子,翘起的檐脚,都让异人惊叹。
抱厦的外围,整面围墙将抱厦和女子的闺房围得水泄不通。
异人看了看,除了两栋建筑一条碎石小路以外,这里连根草也没有。
异人道:“我可否去抱厦看看。”
“可以!小姐吩咐过的,这里可以随便游览。”花子说道。
抱厦的门并没有关闭,仿佛等待异人前来观看似的。
异人在前,花子在后,一前一后进了大门。
宽广的抱厦墙壁上挂着一排一排棕色的皮囊,居然有几千张。
异人不觉奇怪,暗想:“这里果真就是种子的故土,不然这里怎么会有种子的皮囊?”
“敢问,这些是……”异人有意把话咽了下去。
“我们朋友的骨架!你死了也会变成这副模样。……他们都去世了,有些死得惨不忍睹……”
“不好意思,触动了你的伤心之处。”异人极力安慰。
“没关系!”花子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人所杀,杀害他们又是为什么?”
花子看了一眼异人道:“小姐说的不太平就是指的这件事。杀他们无非是想攫取他们的血液。”
“血液?攫取血液干什么?”异人又有意问道。
“法力!提高法力!”
异人想:“确定是种子的故土无疑了。只是这些种子说着人话,穿着人的衣服,思维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真的不好辨别!”
“那些人在哪里?你们不能反抗吗?”
花子撇了一下嘴,只回答下半句,道:“这世上弱肉强食,我们……不具备法力呀。再说,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走出这个世界。”
“他们就能?”异人问道。
“能啊!”
异人一边说,一边在皮囊边不停走动,见有些皮囊极为新鲜,问道:“这些好像都是新的?”
“刚死的。”花子径直走到一个硕大的皮囊前,说道:“这个是老嬷嬷的,可惜她也死了。据说被一个叫趣灵的灵师攫取了血。”
异人听了心头一震:“那天早晨在房子外墙吸血的竟然是趣灵!”因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趣灵是你们菊香大陆的人?”
“不不!”花子说道:“趣灵是天外一个王国的灵师,专门负责为那里的王国子民超度亡灵的。你要知详细,可以问问主人,她最为清楚。”
“你的主人是小姐吗?”
“不错!”花子说道:“我们这儿只有她具有法力。你叫她紫鹃也行。”
异人道:“紫鹃难道战不过那些杀害你们朋友的人?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们凭借法力往来于菊香大陆和缥缈国之间,无人能撼动得了。”
“怎么能来去?也从天上掉下来吗?”
“从一只蚂蚁的空洞而来。你说神秘不神秘?”花子的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神秘感。
“蚂蚁?”异人问道:“你们菊香大陆也有蚂蚁?”
“没有!蚂蚁这个名词还是主人叫的,至于为什么叫蚂蚁,蚂蚁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蚂蚁的空洞?”
花子道:“那个秘密只有主人知道。再说,那么大的秘密她一定不会告诉你的。”
抱厦靠着外墙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可能是作为换气孔的作用,异人向外瞭望了一下。
大概花子看见异人有什么举动,赶紧走过来道:“可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墙外是黄沙漫天的景象。狂劲的风吹着,原野上的草木一半都被埋在风沙里。极远处隐约现出一个城堡,一面酒旗似乎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