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闹了几天的家属好不容易才见到院长,所以他们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你们别想推卸责任。”一个男家属直眉瞪眼大声说。
其他人附和着,把无法走路的病人抬上厉志国的办公桌面上。
病人穿着短裤,左大腿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一大片白纱布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了。
妇女指着那带着最深红色血液的白色纱布对厉志国说:“院长,你看看到现在还流血。”
厉志国绕过着桌子的一角走过来,旁边的人退了两步,使得他可以顺利来到病人的身边。
他的手指轻轻的按了两下,看着病人说:“疼吗?”
病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点了点头说:“你按的地方有点疼,旁边很疼。”
他的话让厉志国沉下脸,收回他的手,并对旁边的医生说:“你去拿把剪刀。”
一听说想要拿剪刀,妇女惊慌失措,迅速拦住那准备要离开的医生并说:“不行,没说好不能剪。”
她立即看了看她的亲戚们。
仅一个眼神,大伙儿都明白,大声说:“对,这事没说该如何解决,不能剪。”
不让医生离开办公室也不再让厉志国碰病人,非要先说该如何解决。
厉志国怒了,他的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简直是胡闹!你们是想让他的腿废了吗?这么热的天气里,像这样裹住他的腿,还不换药处理伤口治疗。
你们刚才都听到了,他说我按压的地方只有一点点疼,也就是说肌肉已经坏死,如果你们再不给他治疗,他的腿真的废了。”
厉志国的话让妇女感到一阵恐慌,看着旁边的亲戚,有人轻拍着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别被骗了,这可能是个陷阱。”
妇女点点头,然后对厉志国说:“院长,你太阴险了,还想骗我们,没门。如果想要剪纱布,你必须先说怎样赔偿?”
厉志国现在算是明白,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医院支付赔偿金。
厉志国没再说话。他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拿起病人的病历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然后放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女人。
“手术非常成功,是你们在病人还没完全好,未经医生同意的情况下坚持要出院,病人的一切后果必须自行负责。”
他的意思很清楚,医院不会赔偿。
妇女愤怒地跳起来,大骂,“庸医,你们不得好死!”
接着她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似的大哭大闹。
这事闹那么久,不只全医院的人和家属都知道,连周边的群众都跑来观看,此时见到这个情况知道结果还是一样。
“哎,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厉志国能把一间小小的诊所发展到今天的大医院,肯定是有很强的靠山,几个农民工怎么能斗得过人家。”站在院长办公室外面的人说。
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一切,只能通知妇女的哭喊声来加以推测。
“呵呵,结果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些人不死心,说什么非要见院长,现在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