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天外天的令牌，静静地注视着。
或许他血里有风，注定这辈子漂泊无定吧？
……
“性命？”
“夜无寒。”
“哪个宗门的？”
“散修。”
“散修啊……那你想去南境就得交钱了，一百万下等灵石，不二价。”
凌云城通关守卫上下打量夜无寒一眼，继续说道：“不交钱的话，你进了南境也是黑户，你要是想投靠宗门修炼，必须要有通关。”
夜无寒没多说什么，他扔出一枚戒指，里面不多不少装了一百万下等灵石。
守卫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身为散修的夜无寒还挺有钱，一百万说掏就掏。
不过……
这也不奇怪。
凌云次守卫每天都要接待好几位想要进入南境的修士，他们大多抱着想求一份机缘的想法，打算去南境碰碰运气。
这些人一直很舍得花钱。
守卫收好戒指后，从身旁的竹筐里拿出一份通关，盖章后递给夜无寒，说道：“这上面写了你的姓名和身份，如果要投哪家宗门的话，把这个给他们就行了。”
夜无寒点点头，将通关收好。
进入凌云城后，搭乘凌云飞车，就能真正进入南境了。
夜无寒夜里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歇下。
他坐在靠水的窗户边，凝望着万千灯火，可惜这些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他而点。
小二拎着水壶过来添水时，笑着说道：“仙人，可是有心事？”
夜无寒收回目光，淡淡地回道：“有心事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替我答疑解惑不成？”
小二笑了笑，说道：“小的怎敢替仙人解惑呢？凌云城里有一个好去处，仙人若是心里烦闷，不如出去逛逛？”
“什么好去处？”
“凌云阁啊！那里面什么都有！仙人去一回就知道了！”
夜无寒挑眉看向小二，笑道：“你该不会是那凌云阁的托儿吧？专门骗我这等刚下山，懵懂无知的修士。”
小二的神色慌了下，他尴尬地笑着说道：“仙人，我怎敢骗你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了，我乏了。”
夜无寒连茶水都没喝完，独自回房休息。
小二看着他的背影，叹气道：“又是个伤心人啊。”
夜无寒上楼的脚步停了一瞬，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
翌日晌午，夜无寒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小二站在门外喊道：“仙人，飞车快要开了！”
“这就来。”
夜无寒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惊觉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睡得十分踏实！
“都化神期了，怎么还这么嗜睡啊……”
夜无寒嘀咕一声，起身收拾了一下，而后离开客栈，随着人流一起前往凌云飞车，准备去南境。
路上，他听着耳边的嘈杂声，颇有兴致地和路人聊了两句。
“小哥，看你长得这么俊，是打算去南境寻一个好人家吗？”
有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钻进人群，拉住夜无寒的衣袖，低声问道。
夜无寒笑着看向刚到自己肩膀的八字胡，道：“此话怎么说？”
八字胡看到夜无寒愿意搭理自己，顿时来劲了，说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南境落仙门门主的女儿，正在办比武招亲！我看你这么俊俏，不如去试一试？”
夜无寒哑然失笑，他还没真正进入南境呢，就被人贩子盯上了。
他甩开八字胡抓着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你再好好看看，我是什么境界。”
八字胡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十分寻常地说道：“化神期啊，怎么了？我还看得出来，你是不是最近有些嗜睡啊？”
夜无寒心中一惊。
他看着八字胡是个没修炼的普通人，可人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修为，还说出了夜无寒嗜睡的事儿。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