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随着飞马牧场的商队前行,走了约莫两个时辰,进入到一条风光险丽的峡谷前,站在谷口向西北方向遥遥望去,可以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雄伟城堡遗世独立,城堡背靠着一处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堡前有一条蜿蜒如带的小河,景致绮丽。
在峡谷的窄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贵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确实一处天然宝地。难贵梁公有这般胆气,对四大寇也夷然不惧。”齐放赞叹道。
“百年前初代场主选择此处建基,那时这里还是一个荒谷,全仗先辈一代又一代的改造,牧场才能有如今的规模。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等只不过得其遗泽罢了。”梁治笑着,进入山谷后,可以明显看得出来,他的神情轻松了许多。
一行人穿过城楼,往飞马城堡而去。
进入城堡后,梁治差人领着齐放到客房休息,自己则去向场主汇报情况。
傍晚,场主在府中设宴,齐放也终于见到了商秀珣。
商秀珣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劲装,如同商场的女强人一样,简洁而干练,却又显得仪态万千,无论是精致的五官还是窈窕的身材都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单以容貌姿色而言,商秀珣并不下于婠婠,只是缺少了婠婠那种妖娆醉人的诱惑力和神秘的气质。只因其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没有将女性天然的魅力释放出来,神色也有些清冷,使人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会觉得略显平淡。
齐放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商秀珣,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欣赏之色,直到梁治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悠悠地道:“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齐某万万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飞马场主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商秀珣眼中的冷意顿时消融,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凤眸中闪过一抹羞涩之色,娇声道:“听说百花公子武双全,诗才无双,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秀珣蒲柳之姿,哪得公子如此称赞。”
齐放轻笑一声,神色夸张而语气却非常真诚地道:“场主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你若是蒲柳,天下就没有美人了。”
商秀珣清秀俏丽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落寞之色,又迅速收敛起来,淡淡地道:“秀珣一直在牧场长大,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
齐放道:“这就是他们的不是了,美人如花,要经常夸赞才能开得更加娇艳。嘿,场主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出去看一看,保管追求你的人能从长安排到洛阳。”
商秀珣俏脸微微一红,显然不太习惯跟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讨论自己的容貌,岔开话题道:“公子过奖励了,不说这些,秀珣还要先谢过公子出手相助,斩险恶寇,救了梁执事他们。”
齐放笑道:“场主不用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单是能见到场主,就已经值回票价。”
梁治端起酒杯,道:“齐公子风流倜傥,恣意洒脱,梁某也敬你一杯。”
“请。”
齐放举杯相对。
……
夜幕降临,月色空明,繁星点点,月光如银纱般洒入谷中。
齐放穿上衣服,准备到后山去见一见鲁妙子那老头儿,刚刚从西厢的客房出来,就见到商秀珣一个人站在后花园的凉亭里,遥望着夜空。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没想到秀珣也是一样。”齐放缓缓走进凉亭,与商秀珣并肩而立,目光落在她俏俊的侧脸上。
商秀珣似乎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俏脸一红地收回目光,向齐放看去,板起脸来伪装自己的内心波动,语气微冷地道:“你在看什么?”
齐放耸耸肩,没有一点不适,道:“秀珣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夜色再美,不及秀珣的万分之一。”
商秀珣轻哼一声,道:“满嘴花言巧语,我看你不该叫百花公子,而花花公子才对。”
齐放叫冤道:“秀珣这就冤枉人了,齐某句句发自肺腑。秀珣能将诺大的牧场打理得井井有条,必是明辩之人,是真是假,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再者而言,面对秀珣这样的美人,就嘴笨口拙这人,也能说出花来。”
商秀珣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渴求之色,认真地道:“我真的这么漂亮吗?”
齐放笃定地道:“当然,这一点秀珣完全不用怀疑,天底下,想要找出比你还漂亮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商秀珣再也无法保持冷峻的神色,幽幽地叹了一声,道:“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牧场里的每一个人,都把我当成高高在上的场主,每日里讨论的都是牧场里发生的事情,连能平等交流的人都没有。”
她毕竟是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内心难免有些失落。
齐放十分理解地道:“确实为难你了,小小年纪就要管理这么大的牧场,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威严,才能压服手下的人。随着威势日重,自然也就没人敢跟你亲近。不过现在已经走上正途,牧场上下也没有人敢置疑你的位子,是时候减负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商秀珣美目中闪过一道亮光,旋即又黯淡下来,摇摇头,道:“此时天下动乱,狼烟四起,各大势力都对牧场虎视眈眈,我又如何能轻松下来。”
齐放道:“这种事情根本无法避免,秀珣再担忧也没有用,又何必把重担全都背在自己身上。齐某不才,也算小有能力,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你了。”
商秀珣伸个动人无比的懒腰,让其窈窕玲珑的娇躯完全曝露在齐放眼中,让人血脉迸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只是一时有点忧郁,倾诉一下,现在好多了……你的贼眼往哪看呢?”
齐放忽然抢上一步,伸手环住商秀珣的腰肢,将她抵在亭柱上,毫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嘴唇。
商秀珣不禁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齐放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下意识地想要将他推开,但又哪里推得动,不由扬起拳头,用力敲击在他的后背上,发出“嘭嘭”的闷响。
齐放却不管不顾,吻得更加用力。
商秀珣捶了他三拳,一下比一下轻,最后一下已经完全没有力道,像是抚摸一般,把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
齐放知道商秀珣已经软化,动作更加放肆,撬开她的樱唇,攻城掠地。
商秀珣慢慢地回应起来……
就在齐放的手掌将要伸入险地时,商秀珣忽然恢复清明,用力地把他推开,脸上露出冷意,怒道:“无耻之徒,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一种货色。”
齐放耸耸肩,理直气壮地道:“一时情不自禁,谁叫秀珣生得这么美,又在我面前做出露出那样诱人的姿态,让人如何把持得住。即使再来一次,我恐怕还会做出同样的动作。”
商秀珣冷声道:“强词夺理,我不想与你多说。”
说罢,转身而去,但是她匆匆的脚步声,却显示出她心里并非那样平静。
齐放舔舔嘴唇,待商秀珣回到主宅后,运起轻功往后山而去。